经定远侯斥骂之后,汪氏就特意找了穆莹莹,说了定远侯的怀疑,让她早做准备。
穆莹莹一听就慌了神,哭着求汪氏一定要帮她。
她担心会被父亲赶出定远侯府,到时一家人连个栖身之地都没了,难道要流落街道变乞丐吗?
汪氏与高妈妈商议了一番,就教了穆莹莹一些说辞,暂时应对定远侯。
提前有了准备,穆莹莹面对定远侯时底气足了些。
“爹,您找我呀?”穆莹莹在定远侯面前坐下,笑眯眯的说着。
声音微微有些抖。
一对上父亲锐利的眼神,她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心虚的。
“嗯。”定远侯轻哼一声,说道,“莹莹,你和正峰回来这些日子,住得可还习惯?”
穆莹莹娇声笑着应,“爹您放心吧,这儿可是我自幼长大的地方,哪儿会不习惯呢,住着十分舒服呢。”
“习惯就好。”定远侯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问,“莹莹,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正峰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穆莹莹心一拎,忙摆着手否认,嗔道,“爹,瞧您说的,我和正峰能遇上什么事儿,我们好得很呢,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没事就好,我只有你这一个宝贝女儿,不关心你关心谁啊,呵呵!”定远侯慈祥的笑了笑。
见他笑得温和,穆莹莹心下稍安。
她就撒着娇道,“爹,自幼您就最疼我,我知道的。等以后呀,我一定要好好孝顺您。”
“好好好!”定远侯笑得越发慈爱,他又道,“你嫁去武宁侯府这些年。我还未去过徽州呢,听说徽州那儿多的是名山古迹,风景优美。出了很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呢,我一直很向往啊。莹莹,等春暖花开天气暖和了之后,你陪我去徽州走一趟如何?”
穆莹莹勉强笑了笑,“爹,您愿意去徽州。我当然愿意陪。只是眼下正峰忙着读书。一时半会儿可走不开呢,要不等他明天应试之后我们再陪您一起吧。”
“正峰读书让他在府里读就是,我又没让他陪着。你陪着我就成。怎么,难道你陪着我去徽州,你公婆还不招待我不成?”定远侯道。
女儿面上笑容的勉强,他如何看不出。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穆莹莹忙道,“爹,这怎么会呢,公婆要是知道您去。高兴都还不来及呢,他们都特别的热情好客,这些年一直都盼着您和娘去,只是你们一直忙,也没得空去。”
哼,想我们去?
要真心想让我们去。为何连封邀请的信函都未见?
定远侯冷笑。
当年与武宁侯府的亲事他是不同意的。极力反对着。
一则因徽州远了些,不想将唯一的女儿嫁得太远。二则是他对董氏有些偏见。认为董氏为人过于精明算计,她的妹妹说不定性格也差不多,他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屈。
可汪氏说路远怕什么,就因是董氏妹妹家,知根知底的,将女儿嫁过去放心。
且葛正峰是武宁侯世子,将来承爵后,女儿就是武宁侯夫人,这样的亲事是打着灯笼难寻,若无董氏从中极力撮合,人家武宁侯才不会应下这门亲事呢。
闹到最后,汪氏竟以死相逼,一定要将女儿嫁去武宁侯府。
而女儿对葛正峰十分中意,也来苦苦相求。
无奈之下,他只得默许。
但后来女儿的亲事是汪氏一手操办的,他未插手。
后来葛正峰又闹了几件糟心的事,对这门亲事他更是绝望,同时也懊恼自己这做父亲的太失职了,没能在女儿的亲事上坚持原则。
这门亲事在他心中就是一根刺,令他难受,还有不安,总担心什么时候会出大问题。
定远侯在心中连连叹气,他知道有些话直接问,穆莹莹是不会吐真言的,只有用另一种方式来试探。
他敛了心思,笑着道,“那行,就等正峰应试之后再说。莹莹,这些年你们武宁侯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可有什么难处?”
穆莹莹悄悄垂了下眸子,掩饰眸中灰败的光芒。
再抬眸时,她面上笑容满满,道,“武宁侯府在徽州声名显赫,公公又擅经营,这些年家中的日子可是越来越丰盈,我就跟在后面享享清福。
像这回我们回来,公婆担心我们带太多箱笼太累,就给了我们五千两银票做为路上花销,并告诉我们要是银子不够花了,立马写信回去告诉他们,他们再给我们寄过来呢。”
“呀,亲家公亲家母出手可真是大方,如此我就放心了。”定远侯面色惊讶之色,随即又问,“那眼下手头上可还有银子。”
“有的有的,还有四千多两呢,路上用得不多。”穆莹莹见父亲相信了她的话,暗暗吐了口气。
原以为这关很难过去,没想到轻松几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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