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臭丫头,趁你昏迷的时候,直接把你捅死算了,这样世上就少个祸害。”南宫宸双手环胸,阴阳怪气道,“君泽宁,你别不知好歹,这里是谢家,不是你家。”
“南宫小侯爷,我不想与你吵架,我很累了,要歇息了。”君泽宁紧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切,搞得我很想跟你交流一样。”南宫宸一记白眼甩过去,直接转身就出了门,“真把自己当个葱了,什么玩意啊。”
如果换了其他人,被南宫宸骂了,要么一笑了之,要么跟他干到底,偏偏君泽宁是个自尊心很强,脑袋中一直回荡着他的话,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这个人,就只会谢云韶添麻烦,哪有脸面再待下去。
君泽宁扫了一眼木架挂着的衣裳,二话不说,不顾身体虚弱硬是强撑着起来,穿戴整齐后,咬牙走了门。
“哎?君泽宁,你怎么出来了?”
正要给他送药的叶姝,看着他歪歪扭扭地屋内出来,连忙把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放,急吼吼跑上来就要扶他。
“没事,我……要走。”君泽宁双腿都在打晃,他扶着墙壁艰难地往前走。
“君泽宁,你怎么回事?我跟师父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的,你现在又是闹哪样啊。”叶姝被君泽宁搞得莫名其妙,话语自然重了一些。
“对,我这个人,只会给你们添麻烦,那你们又要救我做什么呢?”君泽宁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谁都不要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喂,你怎么回事?你心里有火,干嘛冲着我发?我又没招惹你。”叶姝见他还要走,上手就要扶他,“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你的右手现在不能吃力的,再说了,现在天那么黑,你能去哪儿?”
“不用你管,我的生死,我自己掌握!”君泽宁狠狠推开叶姝,他就是要出去,就是不要被人瞧不起。
“真是倔人!”
叶姝没辙,狠狠一跺脚,转身就往谢云韶屋中,找她求救去了,现在也只有谢云韶能治得了他了。
一步、两步、三步……
马上就要接近门口了。
“君泽宁!”
就当君泽宁的一只脚已经抬起,即将要跨出大门口之时,后方传来谢云韶气急败坏的声音,他浑身一僵,不敢回头,执意要出去。
“君泽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谢云韶快步跑上来,一瞬间,院子内灯火通明。
君泽宁没有回头,只是在低吼:“谢云韶,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情,我这条命,我自己负责。”
“君泽宁,你到底在别扭什么?”谢云韶就不明白了,“你知道吗?鼠疫发生的时候,那么多人想活,我们也在拼命的救,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而你呢,明明有活下去的机会,却一点都不珍惜,这难道就是你们文人雅士的气度吗?”
“谢云韶,你就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你就让我走吧。”君泽宁连回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