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站在那里等死的药师野乃宇,他突然想看一场好戏。
他缓缓走到了手术台旁,拿起那枚沾有他自己鲜血的手术刀,缓缓朝着兜走去,见到这一幕,药师野乃宇突然有些畏惧,她害怕枸橘矢仓伤害那个跟随她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成为了她精神支柱的那个男孩。
可枸橘矢仓并没有对兜动手,反而是将手术刀递到小男孩手中,随后便站直身体,朝着密室的出口走去,走到出口处,他才慢悠悠的说道:
“我刚刚说了,我不会放过你,但是那个男孩还有机会。”
说完,枸橘矢仓就直接离开了密室,密室外,同样双目无神的干柿鬼鲛,机械一般朝着枸橘矢仓行礼,对枸橘矢仓的变化,似乎没有一丝丝好奇之心。
枸橘矢仓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那个男孩杀死了野乃宇,就放他离开。”
闻言,干柿鬼鲛的手指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有询问,内心的小小悸动,已经被那种忍者应该听从命令的意志给压了下去。
枸橘矢仓离开了,他要去将村内那些拥有着血继限界的忍者摧毁,而好戏...不着急于一时,后续来回味也是不错的。
密室内,兜拿着手术刀,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药师野乃宇已经明白了,她摘下了自己做手术前带上的头套和口罩,以及双手的手套。
走到兜面前缓缓跪下,和兜平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头的堵塞感让她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
她伸出双手,抚摸着兜的脸庞,泪水不断涌出,她不想和这个她在桔梗山脚下救下的男孩分别,但是...她希望这个男孩能够活下去。
药师野乃宇露出了微笑,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双手覆盖在兜拿着手术刀的手上,将额头抵在了兜的额头上。
“要好好活下去啊,兜,如果能开心的活下去,那就更好了。”
呢喃着,她覆盖在兜手上的双手一用力,瞬间,药师野乃宇感觉自己浑身都冰凉了起来,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无力感,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也维持不住身体的平衡,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兜张合着嘴,在说着什么。
“妈妈。”
之后,她听到了密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不过,她再也无法听下去了,因为,黑暗彻底笼罩了她。
干柿鬼鲛看着重新闭上了嘴巴的兜,没有说话,走到了手术台边,拿起上面干净的纱布,往上倒了一些酒精,缓缓走到了兜身边。
将手术刀从兜手中抽了出来,随后轻轻地,擦拭着兜手上的血迹,没有任何言语,一遍又一遍擦着,似乎这样能逝去兜无辜背负上的罪恶一般。
“你走吧,没有人会阻拦你的。”
干柿鬼鲛的声线很是难听,而今天的声线,比起以往的每一天都要更加的难听。
兜没有低头看药师野乃宇,也是一步步,像个损坏的机器人一般,朝着密室出口而去,他的双手还放在胸前,维持着手拿手术刀的动作,双目无神,一步一顿走着。
而雾隐村的鲜血,并没有停止,当天晚些,所有的血继家族家族的族长、高干,村中有着血继限界的忍者,都被秘密召集开会。
但是第二天清晨,雾隐村的暗部却驾临了这些血继家族的驻地,宣读着枸橘矢仓新颁布的血雾隐村政策,从这一天开始,雾隐村的深井和小溪,再也没有人取水饮用。
因为那血腥味,似乎怎么样都化不开,永远留在了这一片土地上。
对血继限界忍者的杀戮还在继续着,没有人知道何时会停下,只知道,只要这些人还在挥动着屠刀,那就意味着村中还有血继限界的...叛忍。
逃离、厮杀、哀嚎、恳求、哭泣。
成为了这个岛上之国的主旋律,但是这一次交响乐团的指挥家,却是悄然离开了他的演奏厅,朝着海的另一边,那个极为富庶且强大的国家而去。
十月,枸橘矢仓潜入到了木叶村周边,遥望着那一处众多强者包围的丘陵,一身黑袍的他,没有携带他经常珊瑚棍,脸上也戴上了遮掩面容的虎斑面具。
他的袖中,有一种奇特的生物,在枸橘矢仓看来,那是他拥有了写轮眼之后,用写轮眼具现出来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