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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李守节说要给符昭序娶妻的玩笑话,符六娘先是掩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摆弄手里的女工。
李守节看符六娘没有理会他,于是他走到符六娘身侧,一边看着巾面上的纹样,一边摩挲着下巴说道:“啧啧,六娘啊,你这鸭子绣得真不错,羽毛五颜六色的,怪可爱的。”
符六娘闻言白了李守节一眼,并没有回话,反而是把身子转了过去,不给李守节继续取笑她的机会。
“嗯?难道不是鸭子,我就说嘛,谁家鸭子会长得这么奇怪?”
“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
符六娘将刺绣丢在桌面上,气呼呼地威胁道。
李守节见状坐在了符六娘身侧,一把拉住了符六娘的小手,恬不知耻地回道:“这些物什本来就不值得你花费那多时日、精力去忙活,与其花时间给我做配饰,你还不如多陪陪我呢。”
“好,好,陪着你。”
符六娘把刺绣收拾起来,没好气地回道。
结婚这事情还真是奇妙,没结婚前心里面是各种悸动欣喜,到确定结婚日期后婚前患得患失。
再等到结婚后,两人恨不得黏在一起,自己经历的事情、看到的风景,恨不得她也能经历同样的事情、风景。
“你换一身衣服,我们等下出去逛逛,今晚就在外边吃点好吃的,等一会昭序那小子应该会过来,把他一道带上,省得你老说我欺负他。”
看着符六娘点了点头,李守节便走了出去,带上了门,虽然已经结为夫妻,但是该避开的还是避开的好。
果不其然,差不多两刻钟后,符昭序气呼呼地和王侁走了回来。
“姐夫,你又骗我。”
“咦,你们要出去吗?”
符昭序看着符六娘换上了男装坐在一侧,不由得问道。
“没错,你看我多好,故意在这里等你回来,可你居然埋怨我,你要是在这么说我的话,我可就不带你出去了。”
听着李守节的话,符昭序语气立刻谄媚起来,他笑着回道:“姐夫,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带我一起去。”
“行了,带你俩出去逛逛,来潞州这几天,也没带你们出去游玩一下,今天趁我刚好得闲,咱们去逛逛。”
隰州。
李谦溥此时已经正式得到了隰州刺史一职,八月初家中来信,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邻人赵家的书信。
这封书信乃是其弟李谦升的好友赵匡胤所写的,赵匡胤来信是想问问隰州之战的经过。
李谦溥认为作为一名战将,赵匡胤如今高居殿前司都指挥使,功勋卓著,屡立奇功,写信来或许只是想研究一下隰州之战的经过。
这也表明着他对隰州之战的认可,能够得到殿司将帅的认可,李谦溥也觉得脸上有光,于是就一五一十地将隰州之战的经过写了上去,只是隐去了北汉谍者赵训的事情。
东京,浚仪县。
赵匡义已经从家中出来半个多月,他一边在东京周边畿县散心,一边观察民事、地方治理。
这一日他得知李守节已经离京,便准备返回东京城,随行的有六七名亲兵,以及大名府人李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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