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那天把娜娜送回家我就走了,这一趟有多凶险娜娜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天她肯定无时不刻的担心着我,现在我回来,她不知道有多想跟我单独待一会儿。
关了房门,娜娜就不管不顾的搂着我的脖子,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任她在我身上发泄。
娜娜也是命苦,摊上个制毒贩毒的父亲,妈妈在国外回不来,现在有了身孕我却不能在身边,还让她担惊受怕,我的心无比内疚,感觉自己亏欠她太多。
过了好一会儿,娜娜才抬起头,把脸上的泪水擦干,脸上露出笑脸,跟我说:“只有抱着你的身体,我才觉得这一切是真实的,这些天,我天天做噩梦,每天半夜都惊醒,梦到你被我叔叔抓住,捆住手脚丢到河里,我使劲儿喊都喊不应,然后就醒了,就开始哭,又不敢哭出声,怕妈妈听到担心。直到哭累了,才接着睡。我知道这样对胎儿不好,可是我没办法不想你,没办法不担心你,等宝宝出生后,我一定跟他解释,妈妈不是故意的,是妈妈太在乎爸爸了,让他一定原谅妈妈。”
“不会的,我们的宝宝一定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会理解你的,你放心吧。”
娜娜高兴起来,又搂住我的脖子亲了一口。
我把她抱到床上,小声的对她说:“你有身孕,我们俩个又不能做别的,我在你身边,你累了就在我怀里睡一会儿,等会起来吃点东西。我晚上得去兰雅那里商量公司的事,这几天我只要有空就在家陪你。”
娜娜点点头,安静的躺在我怀里,乖乖的闭上眼睛。
俗话说,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娜娜是多么性情温柔的女孩,她有了身孕,一个人承受着我生死未明的担忧,像个没事人一样待在母亲身边,还要忍受妊娠反应的痛苦,硬是撑了这么多天。
这虽然是我的家,是我的亲爹亲娘,但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人,换作是我,恐怕也不会马上适应接受,而她,却像自己亲妈一样相处。
就这一点,就让我感动不已。
娜娜的呼吸渐渐平顺,我又待了一会,慢慢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让她躺好,给她盖一个薄毯,我侧身下来。
我轻轻的把房间门打开,父亲的门开着,看他正在整理书报,就没打扰他,妈妈在厨房忙碌,进去跟她打了个招呼,告诉她我晚点回来,就出了房门。
来到楼下,我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六点,这个时间去大世界有点早,上车跟文四强说去医院。
先看一眼阿北。
在走廊尽头我看到一脸焦急的钱富贵,正爬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往里张望。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肩膀,他扭头看到我,叫了一声老大。
“怎么样了?”
“刚才他病情反复,一度停止了呼吸,医生出来让我签字,说是不一定能抢救过来,你们都不在,我都急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是我不签医生不敢上措施,我只好硬着头皮签了。好在他命大,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马上心情又深重起来,他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反复,万一在睡梦中发作,医生又没发现,很可能会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