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吓死个人了!小太监苦哈哈道:“云小主,奴才哪敢带您走危险的地方,皇上会剁了奴才的头!再说了,奴才进宫快十年了,皇上登基后皇宫从没有过怪异的事呢。”
云绾容歪头似乎在思索,莞尔一笑道:“公公想多了,本小主说道路干净,你怎么就能联想到那头去。”
太监也是上道的,忙不迭说:“是是,您瞧奴才这脑子真笨,宫道每日轻扫,就是为了给贵人好走呢。”
一行人不久后到了乾和宫,云绾容瞧见高德忠在守夜,见他跟自己见礼,点了头进去。
却见齐琛好好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着了。
云绾容一脸黑线:“高公公,皇上唤本小主过来作甚?”难道让我半夜爬起来看你这厮睡得呼呼响?云绾容想想都觉得好蛋疼。
高德忠满脸的窘然:“熙华宫离得远了些,估计皇上等没多久睡着了……”
高德忠说着说着觉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云绾容嘴角‘抽’‘抽’,最终无奈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皇上右手肯定痛着,难得他睡沉了。本小主在旁照看,高公公你去歇会罢。”
高德忠自然是乐意的,云婕妤心细,总比糙手糙脚的他周到,于是高德忠便退下了。
殿内点了根蜡烛,昏黄的光照到‘床’榻上。云绾容将它挪走,‘床’侧光线变得黯淡。
看到桌上剩下一半茶水的杯子,云绾容轻轻碰碰,还有余温,估计是皇上方才起来喝的。
看样子皇上是真找过她,云绾容转身望着齐琛睡梦里皱起的眉头,也不去计较了。
一刻钟后,高德忠轻声进来,将手中‘药’碗搁下,说:“云小主,虽然老奴也不想,但冯御医‘交’代的咱不敢大意。冯御医开的方子,里边有止痛的‘药’材,您唤皇上醒来吃‘药’罢?”
见云绾容点头,高德忠再次出了去。
碗里冒着热气,但触碰之下并不觉烫手,估计稍微放凉了的。云绾容端着碗走到‘床’边,轻轻拍醒齐琛:“皇上,该吃‘药’了。”
齐琛慢慢睁开眼,眼神微微‘迷’‘蒙’地看了云绾容好一会,左手撑‘床’慢慢坐起。
云绾容将‘药’递过去的时候齐琛倒没拒绝,左手接过痛快喝了,云绾容拿水给他漱口后,安静地坐在‘床’侧。
齐琛看着她,拧眉道:“你过来作甚?”
“不是皇上您唤妾身过来的吗?”云绾容反问。
齐琛‘揉’‘揉’额角:“朕说过?”
“……”不是你说的高德忠敢派人半夜敲开熙华宫‘门’?
云绾容觉得肯定是皇上想捉‘弄’人,反正人都来了她可没有立马走的想法。云绾容瞅瞅龙‘床’,又瞅瞅自个小身板,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宽衣解带。
齐琛看着她的动作,面‘色’古怪起来:“云婕妤,你可知羞耻二字如何写?”
“自然知晓,皇上脸上时不时就会挂上这字。”云绾容脸皮堪比城墙,半夜被‘骚’扰起身的怨气恨不得全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