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换成了左手。
云绾容磨墨磨得正投入,突闻嘭的轻响,只见皇帝将笔扔了薄‘唇’抿成直线,心情大大的不好。
云绾容无语,方才好好的,跟谁置气呢?她偷瞟奏章,瞧见上头歪扭的字迹,恍然大悟后忍着笑肩膀都发抖了。
“云婕妤,你在笑话朕?!”齐琛‘阴’气沉沉。
云绾容清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皇上,妾身突然想到熙华宫的鸟儿做的蠢事,觉得逗趣。”
齐琛冷哼。
“皇上病愈身子可觉困乏?是否要妾身来念?”云绾容难得体贴地问。
齐琛又哼了哼。
云绾容估‘摸’着皇上的别扭‘性’子又上来了,自觉地拿起奏折看罢,说道:“皇上,渝州知府上的折子,渝州从不下雪今年不知为何突然下了,天气也比往年寒冷。渝州大片田地作物冻害或寒天将生灾害,请求皇上下达指示。”
云绾容独自念完,忍不住问道:“皇上,渝州在南方吗?渝州知府说的是寒‘潮’南侵?”
听不到齐琛回答,云绾容奇怪地侧首望去。却见齐琛无来由地问道:“云婕妤,今日未上‘药’?”
云绾容桃‘花’眼一瞪,好吧,皇上压根没听她说话。可是皇上,难道你不觉得奏章比妾身的伤口更重要么?
云绾容哪能理解齐琛的奇葩思想,或者是她没深想皇上为何会惦记她的伤势,顺口说道:“妾身来的匆忙,一时间忘了。”
“朕瞧你够蠢,人人无事偏你被劫持!”齐琛深深的嫌弃。
云绾容瞅瞅他的伤口,好吧,也是她连累的,她居然无话反驳。
“嫌命长早说,朕给你痛快!你就不信朕有办法救你,非要鲁莽地将人往后撞?”齐琛皱眉教训。
云绾容放下奏折,低头努嘴揪袖子。
“你还不服?”齐琛一把将她拽住扯下,云绾容把边角上奏章碰倒在地,啪啦作响。
云绾容泪奔,皇上,好好的批改折子呢,为何成了她的审判会:“妾身知错了。”
齐琛目光上上下下地将她嫌弃一遍,最后落在脖颈里跑出来的护身符上,多看了几眼继而鄙夷道:“挂的都是什么,狗链子?”
“……”明明是护身符。
齐琛伸手到红绳上,双指微绕再轻轻一挣,绳子啪地断了:“就这玩意?你还不如穿根草进去。”
云绾容淌泪,你以为人人像你手劲大?
簇新的红绳被轻易扯断,云绾容悲催的同时揣测皇上是不是有功夫,但她没来得及细想,那人已经将她的东西纳入到自己掌心。
云绾容急道:“皇上,那是妾身娘亲送的生辰礼。”意思是东西意义深刻皇上您还回来呗?
孰料齐琛一听,目光微暗地打量起来:“这是何物?”
“护身符,护佑妾身平安的。”云绾容随口瞎掰。
“云秦氏在道观求的?”
云绾容摇头:“娘亲说是外祖父留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