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绾容看看落空的手,连忙将弓‘交’到檀青手上跟上。
开玩笑,皇上闹别扭,怎么都得哄顺了!
原地剩下孟家姐妹和江修仪心有余悸地望着昏‘迷’的钟才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高德忠将一切看进眼里,暗叹云婕妤机灵,没真顺着皇帝把钟才人‘弄’死。
皇上是怒火遮眼,幸而还有云婕妤。
至于云婕妤怎么哄皇上,高德忠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反正到了晚上,皇帝已经换下冷脸,还传了云婕妤爱吃的果子点心进殿。
看,这就是云婕妤的本事!
翌日,有心的已经探听到钟副参将的所做所为,平常与他走动的人无不提心吊胆生怕被皇帝疑心,无联系的则兀自观望。
钟才人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间窄小的旧殿内,里边没半个金贵的摆设,别说照才人的用度了,居然连刚进宫当秀‘女’的那会都不如。
钟才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微噏。
“醒了?”一个眼生的宫‘女’嘭地将吃食搁桌上:“吃吧,进了清殿别再想着能出去,我好心告诉你消息罢,免得你四处嚷嚷询问。”
宫‘女’似乎对送进清殿之人的下场一清二楚,看多了也便冷漠了:“如今你被剥了位份降为庶民,等钟副参将判国罪名判定,你或去皇陵守着,或去出家为尼,等皇上发落罢。”
钟才人站起的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半晌反应过来猛地上前抓住宫‘女’衣领:“你胡说!父亲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冤枉?”宫‘女’嘲笑:“听说你父亲已经认罪,不日押解进京。你如今还保住条命,该谢谢云婕妤,不然你早成了地里的一抹烂泥。”
宫‘女’狠狠推开她转身离开。
钟才人脑子咣地一声轰响。
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云婕妤……不,她明明要‘射’死自己的!
却见那宫‘女’出了‘门’不急不缓往外走,绕开大道走了许久才停下,四周环顾没发现可疑之人,直接进了去。
宫殿上方牌匾,赫然写着“永福宫”三字。
“见过贤妃娘娘。”宫‘女’跪地行礼。
贤妃正在吃茶,旁边坐着敏修容。她也不忌讳敏修容在场,问道:“办得如何了?”
“回娘娘,钟才人知道自己如今处境了。关于云婕妤的话……娘娘您让奴婢说的,奴婢全照着说了。”
“很好,疏影,拿荷包来。”贤妃见疏影拿出荷包,示意她‘交’到那宫‘女’手上:“好好替本宫办事,少不了你好处。你送晚膳过去时务必拿云家和钟家对比,让钟才人知道同人不同命,认了罢。”
宫‘女’恭敬地磕头:“奴婢谨记娘娘吩咐。”
“下去吧。”贤妃淡淡开口。
看着宫‘女’离开,敏修容才笑道:“娘娘好本事,这样一来,钟才人恐怕狗急跳墙,如若咬了那人一口,便更好了。”
贤妃冷笑:“反正是将死之人,何不好好利用。皇上的心是偏的,咱掰不正,便给云婕妤添添赌。”
钟家犯错,皇帝要将钟才人‘射’死;而当时云家犯错,皇上却将云婕妤护在身边。
贤妃久不得宠,能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