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清妧几日除了请安,基本不出殿‘门’一步。
说话期间,贤妃端着架子进来了。贤妃偏爱‘艳’‘色’,正‘色’穿不得,她就最爱深紫的宫装,从髻上那金镶宝石碧玺步摇,再到指上的赤金嵌翡翠护甲,无一不奢华高调。
贤妃经过余清妧和云绾容跟前时用眼角扫了两人一眼,才举步离开。
一群人等了许久没瞧见皇后出来,云绾容暗叹幸好不是让她们在殿外等候,不然能冻成冰棍儿。
等得久了就有人不耐烦了,贤妃坐在椅上,无趣地把玩着护甲,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殿内的人听到:“你们坤和宫当差的,可给皇后递了话?咱不像皇后清闲,就算不伺候皇上,也得探望太后她老人家呢。”
说着贤妃抬眼往云绾容方向扫去,勾起红‘唇’一角讽刺道:“还有江修仪,你说为何病倒呢,咱当姐姐的总得关心关心。”
贤妃的话难听,但宫‘女’不能说她,唯有忍气到皇后那问了问。
小半刻钟后皇后总算出来了,皇后今日画了妆,看向贤妃的眼神带着毒。
一众妃嫔行礼问安。
“贤妃好大架子,既然不愿等本宫,何不直接出去。”皇后扬手让人起来,直接将话对上贤妃。
贤妃嗤声道:“皇后一早起来好大火气,臣妾何尝得罪了你。”
“你们若安安分分的,本宫至于生气?”皇后砰地拍了桌,目光冷冷扫过众人:“别当本宫不清楚你们的心思,本宫不追究,你们一个个当本宫是瞎子?!”
“皇后的话好莫名其妙,怎么,福嬷嬷死了您还没缓回来呢?”贤妃哪壶不开提哪壶,嘲笑道:“皇后你有能耐,就别让亲近的人死的不明不白,林婕妤之死还未查清呢,如今又出了事,啧。”
皇后寒下脸:“林婕妤的死因皇上已经派人查明,贤妃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臣妾当然不敢质疑皇上,但娘娘您的本事人人心中揣摩呢。”贤妃哼笑:“您身为六宫之主,一出事却得劳烦皇上,皇后您也太不称职……”
“哐当——”一声,皇后将滚烫的热茶砸到贤妃跟前,下边人无不凛神低头,不敢出声。
贤妃连忙缩脚,可惜茶水还是溅到了鞋面上,跟前一地碎渣,锋利的口子一个个好像全对着她似的。
贤妃冷笑:“皇后恼羞成怒了?臣妾说话直接你不爱听便算了,砸了茶盏,坏的还不是皇后的名声。”
皇后被她气得‘胸’口狠狠起伏:“好你个贤妃,敢在本宫面前猖狂!”
“皇后您端庄,皇后您正气。”贤妃讽刺:“臣妾还未问皇后为何偷偷‘摸’‘摸’查永福宫呢,如今不容许臣妾说话了?”
众人忍不住抬头看向贤妃。
原来皇后疑心福嬷嬷是被贤妃派人所害,但苦于没有证据便悄悄去探查,不曾想被贤妃知道了。
其实贤妃是心里有鬼,毕竟人确实是她派出去的,所以对皇后的一举一动特别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