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道:“奴婢不敢。”
“你有何不敢,太医都未说贤妃中毒是因服食养颜丹,你急巴巴地指罪旁人,有何意图?”皇后目光骤冷。
云绾容万分认同,就是这道理。不过皇后你也不厚道啊,明知没我事还非要让我来看戏,嫌场子不够‘乱’是不?
殿内突地安静下来,贤妃扶着脑袋晕沉靠在‘床’前,皇后不说话,下边没有敢出声的。
拿着养颜丹研究许久的江太医终于有了动作,皇后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问:“江太医,丹‘药’可有问题?”
江太医忙放下手中东西躬身回话:“皇后娘娘,养颜丹并不毒‘性’。”
贤妃心头一突,浅青脸‘色’渐白。
皇后冷笑,突然大喝:“来人,将方才下面说话的宫‘女’给本宫绑上来!”
那说丹‘药’有问题的小宫‘女’浑身战兢发软,砰地跪下:“皇后娘娘,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冤枉啊!”
“本宫说你有罪了么?”皇后冷光闪过,扬手让刘安将人拖出来。
小宫‘女’约莫十四岁,长相寻常,颤抖如筛伏身在皇后前。
云绾容瞧这宫‘女’似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便轻声问身后檀青:“此人面熟,檀青你是否认得?”
檀青仔细端详,目光一变,俯身在云绾容耳边说:“娘娘,此人曾是熙华宫洒扫的小宫‘女’,叫橙儿。石嬷嬷派来熙华宫后,清了些人。”
云绾容眸光紧凝:“永福宫的人?”
“她出了熙华宫被拨去空殿洒扫,后来奴婢在司衣局见过她,也不知怎地又到了永福宫。”檀青小声道。
皇后无意扫见两人在说悄声说话,难免过问。云绾容回禀了几句,皇后怒:“难怪本宫觉得你这贱婢诡异,刘公公,将人拖出去执杖刑,直到她说为止!”
孰料这一打,当真打出问题来。娇弱的宫‘女’受不住刑罚,八板子下去,人已经哭惨了,合着血泪认罪。
原来贤妃惯用的软枕加了料,撕开一抖,飘出白白粉末,无‘色’无味。贤妃吓得不敢躺了,连方才枕的瓷枕也嘭地扔地上,好似都沾染了脏东西。
那软枕贤妃平日拿来垫腰背,偶尔在软塌上阖着了会用用。云绾容想,如果贤妃每日夜间用的是软枕,此时中毒更深了罢?
江太医用方纸接住小撮粉末,皇后从宫‘女’口中得知异样,也不必等太医结果了,冷声问:“谁指使你的?”
小宫‘女’面如金纸,疼痛令她声音颤抖:“回娘娘,是林……林婕妤。”
殿内倏地静下,鸦雀无声。
半晌,突闻贤妃厉吼:“贱人!死了都还要害本宫!早知如本宫鞭你尸剖你腹,都不解此恨!”
皇后听的皱眉,下边人亦被贤妃恶毒的话惊到心。
“将罪名推在死者身上,你好算计。”皇后寒脸道:“解‘药’何在,拿出来本宫饶你一命!”
小宫‘女’拼命磕头:“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奴婢句句不敢有假。”
“把解‘药’给本宫!把解‘药’给本宫!”贤妃像疯了一样冲下‘床’,一把锁住宫‘女’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