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的气息钻进后背,嗖嗖的凉,云绾容抖了抖,笑盈盈转身:“皇上叫臣妾有何吩咐?”
“云贵妃要出宫?”齐璟琛淡淡反问。
“没!哪有的事,皇上在宫里,臣妾出去干嘛!”云绾容果断反口。
“朕这位置坐的舒坦罢?”齐璟琛坐回案前,二郎腿一翘。
云绾容摇头坚决否认:“那位置只认皇上,咬得臣妾屁股都麻呢,这不,臣妾赶紧下来了!”
“朕这兰花……”
“臣妾一时想岔了嘛,这里又不是歇息的地方。兰花好!兰花好啊,这里摆上一株清心提神。”
“还有那画……”
“臣妾是打算拿去帮你裱起来,皇上您的墨宝啊,时间仅有,岂能随便一挂呢。”
齐璟琛满意点头:“还是云贵妃懂朕,只是这点粗活,高德忠去办就好。”
说罢,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御案,咚咚轻响。
云绾容走上前,万分不舍地把画卷放下。
齐璟琛抱胸,又看她一眼。
云绾容肉疼地把镇纸也放了回去。
“朕昨夜落枕了,云贵妃,还不给朕捏捏?”皇帝闭眼,等着伺候。
云绾容瞧他嘚瑟晃动的二郎腿,好心塞。
感觉脸打的啪啪响哟好动听。
“就这点力气?云贵妃没用膳?”人家还挑刺儿。
云绾容深吸一口气,下了重手。
齐璟琛却尤不觉,叹息:“云贵妃连捶腿捏肩都不会,朕白养你了。”
嘿,这话我怎么就这么不爱听呢?云绾容动作一顿,终于想起来自己过来是要干嘛的了,肩也不捏了,走到他面前腰一叉:“我说皇上你对我是不是有意见啊……不对,臣妾想说的不是这个!”
云绾容觉得脑子被刺激的有点神经错乱了,完全不记得是谁先作死挑起的头:“皇上你是没钱了还是仗打输了?再不然又被前朝那群老顽固刁难了?我说你今儿脾气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瞧臣妾好欺负是不?”
“朕有没脾气,和你的强盗行径有甚关系?”齐璟琛反问。
那“朕今日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的眼神着实气人,看他表情估计接下来要跟她算账了。
于是,云绾容虚弱地揉揉太阳穴:“嗳,皇上,臣妾头有点疼。”
“……”齐璟琛觉得自己的头也疼了:“云贵妃寻朕所为何事?”
皇帝不追究,云绾容乐得转移话题,颠颠跑回皇帝跟前:“皇上,你手上有没什么人,审讯特狠、不死都脱层皮的那种。”
齐璟琛古怪看她:“云贵妃想自己用?”
啊呸,她又没犯错,云绾容忍了:“手里有个婢子不听话。”
“看吧,都怪云贵妃太良善,个个以为好欺负,话都问不来。”齐璟琛嫌弃。
云绾容叹气:“臣妾知错,往后定当做个黑心人,就算当包子,也要当个芝麻馅的。”
齐璟琛觉得这说法真新鲜,略微挑眉:“云贵妃颇有觉悟,既然这样,先帮朕把许汀兰给做了。”
“……”我算明白高德忠为何不对劲了,敢情又有人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