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这个不敢相认的闺女,南巡前在后宫的性子一言难尽,如今不知为何收敛了些,但今日之举说贪生怕死不为过,也怪不得遭人厌弃。
最可悲的是,她还以为这点小手段瞒得住皇上。
亏他之前还为她向皇帝谋宠,如今想想只觉老脸羞躁得慌。
半月左右,皇帝的病症终于消退,太医说休养个两三天,便无须再担忧。
云绾容听闻消息,如阴霾消散,心情大好。而她这个近身照料的,居然未受病气侵扰半分,真真幸运,太医连连说是奇迹。
皇帝痊愈,未曾声张,对外一副病殃殃模样,私下已着手准备返京事宜。
齐璟琛见云绾容神色轻快打算指挥人准备,残忍地开口打破她一同回京的幻想:“绾绾留下,朕独自返京。”
云绾容开心的表情僵住。
齐璟琛叹气,实话告之:“此去危机重重,朕怕你受牵连。再加上如今酷暑难耐,等天凉快了,你再出发。”
天凉再走?云绾容算算日子,快了。也行,她一女子,本不比男子耐抗,又无武功在身,不能死乞白赖耽误正事。
“既知危险,皇上你千万要记得保重自身。”云绾容不放心,索性亲自替他整理行囊:“等此事了结,是否能解皇上心腹之患?”
齐璟琛扯扯她松下的一缕发丝:“多半能成,云贵妃留在此处,不许随意出门,不许盯住人家俏郎君瞧,不许没心没肺将朕置之脑后。”
“啊啊啊!”云绾容暴躁地护住发:“梳妆许久,皇上你又弄乱臣妾发髻!”
齐璟琛嗤笑,掐了把她嫩生生的脸:“朕等你回京。”
“臣妾等你好消息。”
皇帝带着得力干将行程匆匆低调离开,云绾容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
风雨之夜,云绾容忧心他前路难行,没睡好,天亮时脑袋混混沌沌,没精神。
云贵妃突然病倒,伺候的人顿时慌了。
前面好好的,可别是染了瘟疫!
留下的周太医面色沉重地上前问诊,一把脉,神情松开些许。
还好。
“贵妃娘娘这是连日劳累的症状,多多休养即可,昨夜恐怕轻微着寒,但并无大碍。”
太医言闭,香椿乐双齐齐舒口气。
“那您给娘娘开些药方?”香椿开口。
结果刚问完呢,周太医嘶地吸气,换回凝重神色再次把脉,久久不曾收回手。
把屋内几人的心都提起了。
周太医渐渐皱起花白的眉头,问道:“娘娘月事是何时候?”
香椿双目圆睁,惊开的嘴都忘了闭上。
乐双记得十分仔细:“也到日子了,迟了两日。”
“两日啊。”周太医收回号脉的手:“月事早两日晚两日皆属正常,这样罢,微臣过几日再诊一次。”
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大家都清楚。
香椿欣喜若狂:“娘娘怀上了?”
“月份尚浅,微臣不敢妄下定论。”周太医斟酌道:“是药三分毒,娘娘如今情况且先别用药,多喝温水好好休息,切勿思虑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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