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伴随着的是拍击巴掌的声音。
衡子轩闷哼了一声,一脸疑惑的看着正以一脸惊喜叫嚷着的曼紫萱。
曼紫萱朝衡子轩做了一个鬼脸,冷不丁爆发出的俏皮可爱劲端的是十足打动人心,让衡子轩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眩晕,能拥有这样靓爽可人的姑娘做未婚妻,真是太幸福太幸运了,好似在做梦。
曼紫萱双手叉腰,朝张志远底气十足的喊道:“因为我们踩了黄地!”
“黄地?!”
衡子轩这才注意到,原来这茅屋中的地面是杏黄色的,就跟之前茅屋外面死物横陈其上的地面一样,只是刚才乍然一进屋,受到光线突然暗下来的干扰,故而没发现这一情况。
“这黄地到底是什么?”衡子轩问。
“黄量麻沸散!”张志远回答道。
曼紫萱认真这一张脸,在听着。
张志远继续道:“这黄色的,其实上就是一种蠕虫,这种蠕虫喜欢食用麻药,并且以麻药为主食,就跟我们人类吃白米饭似的!这蠕虫进食麻药之后,不但不受麻药的麻醉作用,反而能增长身体,促进营养!”
“对这种蠕虫来说,如果麻药是它们的主食,那这生物的血液就是它们的美酒!它们的体积非常的小,可以丝毫不费力的通过鞋底的缝隙和人身上的毛孔进入到人的血管内,逐渐麻痹掉人的神经,会以血管内安家寄存以及繁殖,直到把你的血液饮尽为止!”
衡子轩和曼紫萱的脸色已变得苍白无比,从嘴巴和肩膀上就可以看出他们在明显的哆嗦着。
张志远桀桀的阴笑起来,笑的时候,肩膀一耸一耸的,这副模样,哪里像个好人了。
“子轩哥,我们可能中了奸计!”
“紫萱妹,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子轩哥,你想起的是啥问题?”
“紫萱妹!你母亲姓啥?”
“姓顾!”
“既然你母亲姓顾,为啥你舅舅姓张?”
“所以呢?”
“所以我推断,这个叫张志远的老家伙不是你舅舅!”
茅屋内,三人俱沉默着,唯有细微的呼吸声。
每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思考问题。
良久过后,张志远仰天悲叹道:“是啊!我为什么姓张呢?”
曼紫萱说:“子轩哥,我有话要问你!”
衡子轩细气柔声的道:“紫萱妹,你问吧!”
曼紫萱紧蹙着黛眉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所谓的舅舅是你帮我找到的吧!”
衡子轩摸着鼻子点点头,神情有些揶揄:“是啊!紫萱妹,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张志远跳脚大声道:“无论你们谁找到我,我都姓张,我是张姓始祖张挥的后人!”
曼紫萱冷笑一声,怒瞪着衡子轩。
“衡子轩,装疯卖傻有意思么?”
衡子轩一愣,随即展开迷人的笑容:“紫萱妹,我装疯卖傻了么?”
这分明是在耍无赖。
衡子轩突然朝曼紫萱眨巴了眨巴眼睛。
曼紫萱一头雾水,她实在搞不懂衡子轩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张志远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子。
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子。
他持着杀猪刀子冲向了衡子轩。
刀子刺向了衡子轩的后腰部。
衡子轩扭腰一闪,衣衫擦住了刀身,堪堪躲过了这一刺。
一刺不中,再发起第二刺。
张志远的第二刀刺向了衡子轩的脖颈前方。
衡子轩往左一歪脖子,想再次躲过。
可刀尖也随着往左边偏移了一些。
眼看,衡子轩躲不过这一刀了。
脖子上有大动脉,若被刺中割开,必死无疑。衡子轩很清楚这一点儿。
可是即便面对死亡,衡子轩的脸上也不见丝毫惧色,依然从容淡然地微笑着。
倒是曼紫萱发出了惊恐的呼声。
这也难怪,爱你的那个人永远都比你自己更爱惜你自己。
曼紫萱爱衡子轩,显然是毋庸置疑的。
刀尖扎上了脖子,只扎出一个凹坑还没有出血的时候,便停止不动了。
衡子轩依然昂首挺胸的站立着,嘴角上淡笑并未消失,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是那样的不迫不惊。
“好风度!”张志远不禁赞叹道。
“多谢夸奖!”衡子轩客气道。
“可是你没有我这样的魄力!”张志远突然把手中的杀猪刀子塞进衡子轩的手中,另外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把体积小很多的匕首。
他一下子将匕首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部位,并又抬掌朝匕首的把柄上大力猛拍了一下子,使匕首把柄完全没进胸膛里。然后,他恶狠狠的盯着衡子轩狞笑不止。
“敢不敢学我这样?”话音未落,他人便直挺挺的摔倒了下去。
张志远已气绝身亡。
“我的老奴啊!”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茅屋外面冲了上来,蹲在尸体前面,大声哭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