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道,我的确是假装晕倒的,瞧你们说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实了。
皇甫大地走过去,一脚踩在了衡子轩的胸膛上,语重心长地说,现实是逃避不了的。
江百余也走过来,用脚踩住了衡子轩的脑袋,笑着说,你必须得面对现实,你不是鸵鸟,你无法一头扎进沙堆里。
衡子轩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死去。
但他不能死,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完成。
他必须得想办法逃跑。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发热,变红。
他身下的冰开始熔化了,冒起了滚滚白烟。
江百余说,他想逃跑。
皇甫大地说,让他逃,看他能逃到哪儿去。
两人的脚松开了。
很久没再听到动静,除了身下冰熔化时所发出的嗞嗞之声。
衡子轩睁开了眼睛,发现江百余和皇甫大地两人都不见了。
他站了起来,朝四周望了望,也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
他暴怒了起来,开始撒气了,一脚一脚地往冰上跺着,跺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大坑,冰屑飞溅。
累了,他一屁股坐下来,痛哭流涕起来。
正哭着的时候,他看见中年人过来了。
龙在天捧着一摞子烧饼过来了。
他蹲下来,取下最顶层的一个烧饼,递给衡子轩。
衡子轩接过烧饼,一边啃着,一边流泪,还时不时哼啊几声。
龙在天等他将烧饼吃掉了一大半时,便站了起来,捧着烧饼继续往前走去。
衡子轩站了起来,撵着龙在天。
龙在天停住了脚步,扭转过身来,说你最好别跟着我了。
衡子轩狠狠撕下一块烧饼,塞进嘴里,问为什么。
龙在天说,我怕你看到会伤心。
衡子轩摇摇头,说没事儿,我不会伤心的。
龙在天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
衡子轩继续在后面撵着。
龙在天来到了茅屋内。
衡子轩也跟着进了茅屋内。
茅屋内有两个人。
一个是江百余,一个是皇甫大地。
他们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酒。
龙在天把烧饼放在桌子上,然后朝他们伸出了手。
江百余瞪眼道,你不说多少钱,我怎么给你钱。
皇甫大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金元宝,放在了龙在天的手上。
龙在天望着金元宝笑了,笑得非常满意。
然后,他拉过一只板凳,坐下来,斟满一杯酒,端起来向皇甫大地敬了一杯。
皇甫大地眼皮子耷拉着,显得十分慵懒地挥动了一下手,轻吐出一个字:滚。
龙在天站起来,走了,连看都不看衡子轩一眼。
衡子轩还站在屋子里。
他走过去,在板凳上坐了下来,自个斟了一杯酒,一仰脖子饮尽了,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咂舌不已,说这酒可真够劲,太辣了。
然后,他打量着两人。
两人好像瞎了一样,连看都不看他。
皇甫大地正在瞧着自己的手指,江百余正在低头看着自己抖晃不停的腿。
衡子轩笑了,笑容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哂寂和无聊。
皇甫大地笑了,他好像对自己的手指很满意,毕竟他手指很细长,很白嫩,就像一个姑娘的手似的。
江百余也笑了,他的裤裆处高高的鼓了起来,好像里面正竖立着一根黄瓜似的。
衡子轩提起酒壶,准备往酒杯里再倒酒。
皇甫大地的声音响起了,声音淡淡的,你只能在这里喝一杯酒,如果你胆敢喝第二杯酒的话,那即将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杯酒。
叭!
衡子轩重重地放下了酒壶,气冲冲地站起来,拿了一只烧饼,走了。
江百余说,他走了。
皇甫大地点头道,我知道。
然后,皇甫大地就一把抓住了江百余的裤裆处。
江百余嚎叫起来,嚎得非常痛苦,非常惨,躺倒在地上打起了滚。
因为皇甫大地给他拧断了。
皇甫大地森然冷道,我并不感兴趣的时候,你干嘛翘起来,是为了让衡子轩看吗,你是想勾引他,还是故意让我吃醋的。
江百余爬起来,跪倒在皇甫大地面前,磕头如捣蒜。
皇甫大地说,你没用了。
江百余大哭道,断了不要紧,我会让它恢复雄风的。
皇甫大地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就算恢复雄风也白搭,我已对你不感兴趣了。
江百余一愣,随即冷笑了起来,说怎么,想抛弃我,难道你看上了衡子轩。
皇甫大地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向窗外,幽幽地道,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江百余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异常激愤地道,那我怎么办,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皇甫大地说,我只喊三下,如果你还不滚的话,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坟墓。
江百余站了起来,脸上充满了怨毒。
皇甫大地直接喊出了三。
江百余不见了。
他出现在了冰海上,看见衡子轩正坐在那儿发着呆。
他走了过去,问衡子轩,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
衡子轩点了点头,说可以。
江百余说了一声谢谢,便挨着衡子轩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