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了,眼见一座黝黑的大山移动到他的身边,身上一顿揉捏跑不了了。
接受了长辈的祝贺之后,方卓拉着昏昏沉沉的孙思邈跑出了大殿,打马离去。
这地方阴森恐怖,不适合人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心里都藏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捅进你的身体里。
回到军营,老程和尉迟立在军营门口等着他,脸上布满了寒霜。
“昨夜未归,军法伺候。”
“老程,你听孩子解释。”
老两口一唱一和。
“陛下留宿,身不由己。”
说着就把嘉奖令扔到老程的怀里,不理会他们惊恐的表情,进了军帐睡到下午才醒。
……
太医院的人一早上值,未发现皇宫有异动,打听之下,得知娘娘痊愈,大喊娘娘洪福齐天,心里却冷若冰霜。
平安侯说的对啊,井底之蛙,燕雀之志,不足以表达这个团体。
抱着几本医术固步自封,本就是医者的大忌。
朝堂的勾心斗角,不适合医术的发展。
功利之争从来都是遏制医术发展的罪魁祸首。
裴庚愤然辞职,告老还乡。
没等他走出长安城,当夜就死在了病床上。
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洗礼,别人瞪你一眼,你就会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这一笔血账太医院算在了方卓的头上,人人咬牙切齿,要把他置于死地。
现在的方卓可不是当初临潼县那个任人宰割的纨绔了。
……
方卓被程处默牛饮似的喝水声惊醒。
跳起来一脚就踢在他的屁股上。
这一脚就像踢在一块铁板上,方卓跳着脚哀嚎,睡意减去大半。
“陛下又赏赐你了?”
“虚名而已,还不如多赏赐些土地来的实在。”
程处默满脸胡茬子乱飞,说:“土地有限,都给你了,你不就成了陛下?”
方卓生冷的打断程处默,说:“这话可不敢开玩笑,我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你还把我架在火上烤,你存心不良啊。”
“没有的事,就说你不要贪得无厌,惹得陛下猜忌。”
方卓习惯性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对隔壁程处默的被子一顿说落。
准备穿军衣的时候,被程处默制止了。
“突厥暂避锋芒,退出阴山了,危机解除,已经得到了陛下授意,我们可以回家了,不过无召不得擅自离开封地。”
方卓内心狂喜,道:“我准备死在临潼了,你们不要来烦我。”
程处默对他视如敝履,换上常服就冲出了军营。
方卓不甘落后,来到马厩,解开缰绳,骑着马兴冲冲的跑回了临潼。
一路上连风都是甜的。
……
李二端着一碗高棉国进贡的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喂着长孙皇后。
这是属于夫妻二人的时间。
长孙皇后说:“真神奇,妾身现在觉得呼吸起来轻松了许多,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气喘的症状了。”
李二笑道:“奇人子弟,定然有奇术。”
“她是谁的弟子?”
“不得而知,反正不会是我大唐的。”
“难道……”
“他足够忠诚,朕不管他是谁的人,只要对大唐有利,朕就用之,反之,斩草除根。”
长孙叹息道:“太优秀了,感觉一切都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