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呼啸飞过大军的头顶,落在了朔方城的城头上。
方卓看见火药在朔方城头爆炸,就没了看下去的心思,三轮火炮攻击之后,弩箭营的床弩就会被推出来,对着城头又是一阵猛射。
两轮远程攻击下来,能站在城头上的守军已经寥寥无几。
没见过火药的敌军,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吓的失魂落魄,早就离开了正面战场,向东西方城门逃窜。
程处默见时机成熟,挥了挥手,先锋营的士兵发出一阵怪叫,就从军阵里冲出,带着爬墙梯,攻城锤就向朔方城的南门逼近。
程处默放下面颊,催动胯下战马,一马当先冲出。
一时间,战鼓擂动,杀声震天。
张举镇守的南门告急,那些跑下城头的逃兵被张举重新赶上了城头,用早就准备好的守城利器向唐军的先锋营投掷而去。
刚上来的守军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新一轮的弩箭覆盖,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
唐军已经把云梯搭建完成,先锋营的士兵个个英勇无敌,争先恐后的从云梯上爬上去,不多时,就攀上了城头,展开了激战。
攻城锤在拼命的撞击着紧闭的城门,每撞一下,城门的铆钉就松动一颗,连续十几次的撞击之下,城门浑然倒塌,守在城门后面的军士来不及闪避,被厚重的城门砸下去,变成了肉饼。
程处默跃马跳进城门,冲进敌军阵地,三五息之后,军阵就被冲的七零八落。
与此同时,方卓镇守的西门,城门大开,散兵游勇从西门一涌而出,四散逃窜,想要在西边撕开一个口子逃窜。
听上年纪的士兵说,镇守西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娃娃,没有多少战场经验,从这里突围相对比较容易一些。
他们刚从吊桥冲出来,方卓就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牛筋制成的弓弦,弹射力道十足,绞盘把弩箭拉到最满之后,听到了发射的命令,弩箭营的兄弟们齐齐扣动了扳机。
嗡!
铺天盖地弩箭蝗虫般奔向敌阵,带着破空声,就像一首死亡协奏曲。
箭雨落下来之后,没有一个人存活,还没有来得及出吊桥的士兵,眼见前方凶险,掉头就要往回走。
一回头,就看见黑压压的不明所以的士兵正在往出挤,回去的路被堵住,机灵一些的士兵,举起同伴的尸体,抵挡箭雨的伤害。
后面冲出来的士兵,等看到箭雨再一次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带着绝望呼喊,挺起胸膛,迎接死亡。
方卓骑着马站在斜坡上,红色的斗篷随风轻轻摇摆,该死的初秋,没有一丝风吹起来,斗篷无力的垂着,没有一丝气势。
见西门这边的唐军一点都不比南门那边弱多少,醒悟之后士兵开始有序往回撤,试图拉起吊桥,阻止唐军借机冲进来。
晚了。
嗡——
军阵里一根小儿手臂粗的弩箭从床弩上激射而出,准确的钉在了牵引吊桥的铁索上。
铁索断为两截,已经拉起一半的吊桥,浑然落下,再无天险可守。
方卓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果断的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战鼓从身后响起的那一刻,包子提着两柄板斧,催动战马,箭一样弹射而出,杀向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