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弩箭飞至,钉在突厥首领的臂膀上。
突厥首领吃痛,长矛刺歪,那妇人堪堪躲过一命。
只见猴子手里端着手臂弩,定点准确打击。
方卓大喜,立马围上去,和那一队突厥兵展开搏斗。
猴子赶过来之后,和他手下的侦察连士兵把马车上的妇人们转移到山坡下的部落帐篷里。
即便如此,方卓这一队人,仍然占不到任何便宜。
要不是铠甲护身,他已经死了一百次不止了。
突厥士兵眼见这个把自己装备到牙齿的唐军首领,身上战甲密不透风,无从下手。
于是便开始对他座下的战马下手。
不多时,战马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方卓被摔的七晕八素,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三四个突厥士兵轮着弯刀杀到,手起刀落,砍在了他的身上。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铠甲上留下了一些细微的砍痕。
不过,他们个个力大无穷,没伤到皮肤,却伤到了内脏。
方卓一口鲜血喷射了出来,感觉内脏已经从肚子里跳了出来。
这时,憨牛轮着马槊赶到,即便他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支弩箭,根本不理会紧追在身后的突厥骑兵,拍马赶到阵中,把方卓护在身后。
一杆马槊舞的呼呼生风,突厥士兵无敢靠近者。
他的身边迅速出现了五步见方的空地。
猴子眼尖,和手下的亲兵抢过方卓,把他背着下了土坡,放进了帐篷里。
战况进行的很惨烈,侯府家将折损过半,主要将领的身上也都挂了彩。
突厥士兵也好不到那里去,将近一千多人的阵亡,战损比达到了三比一。
即便如此,他们有人数上的优势,战局依旧掌握在他们手里。
见唐军抵抗激烈,突厥人开始玩车轮战,这样下去,唐军就会被拖垮,最后全部被杀掉。
憨牛身边的士兵已经被杀光殆尽,只剩他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
猴子瞅中机会,把一颗竹筒制作的火药扔进人群里,突厥人尝过挨炸的滋味,纷纷爬在地上躲避。
憨牛才得以脱身。
此时,憨牛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葫芦,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憨牛滚下山坡,来到帐篷外围,眼睛里发出寒光,死死的把自家侯爷护在身后。
只要突厥兵冲上来,他会毫不犹豫的杀过去。
其他人也正在陷入苦战,体力消耗严重,手下动作在变慢,不消时候,生命堪忧。
这是侯府家将组建以来最艰难的一场战斗,如果再打下去,恐怕全要折在草原上了。
憨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喉咙里发出一阵呐喊,举着马槊,又要再一次冲上去。
他头脑发热,体力不支,又是仰攻,这就是送死的战法。
方卓已经苏醒,道:“不许出去。”
憨牛流着泪喊道:“侯爷,让我再冲一次吧,仇玉包子他们还在酣战,我躲在这里,心里难受。”
方卓道:“扶我起来,我们一起冲出去。”
这时,卷缩在角落里的康苏密的夫人,说道:“他们要的是我,还是把我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