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偷儿横跨了一步,站到了随风身边,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几道人影。
随风不是没有看到他们几人眼中那蕴藏着恨意的眼光,只是他却无动于衷,恍若未觉。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们几个想要拦我吗?”
他这么带上了内息的一声闷哼,不但压得面前的几人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刚刚被人扶起依旧有些站立不稳的欧阳正豪也因为受了太重的伤,同样忍不住这股重压,“哇”的一声一下子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另外几人反应也不慢立时拉过了他,一起向前又跨了一步。奋不顾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抗下了这股重压。
那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看了看虚弱的已经有些昏厥的欧阳正豪,最后还是那军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道:“我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哪怕是拼尽了我们性命,也要救下门主大人。他对我们不但有救命之恩更这些年来更是对我们栽培有嘉,如此大恩实在是无以为报。我也知,我们金鼎门与你们无尘派此刻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也不求你们能放过我们,我们只求能与门主大人一同共赴黄泉路,能让他路上不再孤单也是好的。”
他这么一番话字字恳切,极是动人。不但其余几人都听得眼角泛起了泪花,便是欧阳正豪也在弥留之间低吟了一句:“天山七士中,属你最是忠义。”就连随风和梁偷儿也都面面相觑,都有些为之动容。
梁偷儿冷冷地看了一眼重伤昏厥的欧阳正豪,又看了一眼脸上显出了几丝不忍 ” ” 的随风。低声道了一句:“放虎归山,终留后患。如此雄才大略之人,日后定是不世大敌。我俩总不能在这无尘派呆一辈子,若是如此仇怨不解决,日后等我俩离开又该如何?便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梁偷儿这么一番话可谓是极为沉重,随风听得心神都有些颤动。不过他之前动容归动容,他自然也知此刻不是起恻隐之心的时候。先不说日后金鼎门会不会威胁或是限制到无尘派的发展。便是看这金鼎门的门主,最多不过不惑之龄。也可谓是天资不凡,进境惊人,再看今夜整个金鼎门数百门人弟子一举一动都整齐划一,极有尺度。可见这欧阳正豪绝非寻常之人,定然胸有沟壑,心怀广大野心抱负。如此人物,最是不能作为敌手。
随风一把拔出了腰间的纯钧剑,冷然道:“只可惜,我们之间的梁子在此之前就已然结下了。我倒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七人称为天山七士,那日听你们那日在屋舍内谈论,似乎你们的三哥去了中原之后到便一直没有消息?”
几人听随风这么一说。心中当即就是一惊。首先震惊于当时在木屋内,随风一脸平静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没想到他竟然将一切都听了进去。接着的第二反应便是有些疑惑,这随风好端端地怎么会如此时候突然提起此事?几人互相传递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这名军师有些精惕地开了口,“阁下说的一点不错,只是那又如何?这是我金鼎门的派内事与你又有何干系?”
随风微微一笑,眼眸中一片的温润。淡淡道:“可惜的是。你们的这个三哥当时便是死在了我的剑下. . ””。”
他此话一出,天山七士剩下的五人立刻就长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此前虽然就有这样的猜测。可是却一直都不敢相信。大哥每天都拿三弟只不过是一时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来安慰所有人,直到此刻被随风自己亲口说了出来,他们这才意识到,三弟已然永远地离他们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时间,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有些难以置信,有些对于三哥此人的怀念,还有着对于随风的愤怒。
“你…你已经杀了大哥,没想到就连三哥也是……”说话之人已然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就连说话时下巴都在不住地颤动着,口中的牙齿也时不时地碰在一起,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异响声。
随风眼神未变,好像他说的并不是一条人命而只不过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语调已然是如此的平淡,“我告诉你们这些,是为了让你们明白。今日不单是你们的门主,便是你们也一个都活不了。既然都已经杀到了到了这里,便应该做好丧身的准备。无论说的多么可怜,都是徒劳的。现在,你们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安心地上路了。”
说着,一身轻吟,纯钧剑已被随风提到了胸前,连一口真气也已调息完毕。俨然是一副就等着出手的姿态了,突然一只手从随风的背后伸了出来,一把握住了随风握剑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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