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瑾可谓是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依旧大刀阔斧的往前走,新娘子也只能快步挪动着步子跟上,几次都险些踉跄。
在场的宾客大多都是朝中大臣,一个个比猴儿都精自然看得出这里的门道,自然是嘴上说着恭喜恭喜,其他的全当没看见。
白千陌这一桌却是另外一番场景,淳于逸和淳于泽看了看那位闻大小姐纷纷叹了口气,淳于扬则是紧张兮兮的一直盯着淳于瑾和新娘子,赫连若依注意着白千陌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这喜酒喜酒倒是喝的有些愁云惨雾的滋味。
淳于瑾旁若无人的往大堂走,正巧要路过白千陌这一桌,看到白千陌的时候微微顿住脚步,直直的看了过来。
白千陌倒是也没有闪躲,反倒是大方的拿起酒杯对着淳于瑾扬了扬似笑非笑,这举止虽然女子来做显得有些奇怪,但却也能够表现出白千陌对于婚礼的祝福之意。
那些一瞬间盯过来的视线,不禁有些失望,又暗暗转了过去。
感受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逐渐消失,白千陌不禁心中暗叹,多少年没试过这种暗潮汹涌的味道了,自己倒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生疏。
淳于瑾看着白千陌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叹了口气,脚步又快了几步,基本上就是借着那红绸子拽着新娘子走了。
闻太师坐在大堂里面看着这样的情景虽然心中极其不满却也不好发难,他心里也明白淳于瑾并不喜欢闻天晴,是他自己豁出去了一张老脸去求来的这门亲事,出嫁从夫,只要进了锦王府的大门,淳于瑾怎么对待她,自己都没权利管。
但是心中却也不由得担心,闻天晴的身子自半月之前就每况愈下,婚事也是硬挺着在撑着,闻太师还真怕闻天晴支持不住。
皇帝看着闻天晴毫无章法的步子心里也是一跳一跳的,淳于瑾虽然平时恭恭敬敬,但自小在战场长大的,自然都有些杀伐决断,而且淳于瑾的性子阴晴不定,那天淳于瑾说了要弄死闻天晴的话,也着实让皇帝的心一直悬了起来。
好在近半个月来闻天晴只是身体虚弱而已,也没听说被刺杀之类的事情,皇帝也是放心许多,只盼着是淳于瑾忽然改变了心意,明白了道理。但是看着今天淳于瑾对待闻天晴毫无怜惜的样子,和闻天晴虚弱的样子,皇帝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预感。
闻天晴被跌跌撞撞的拉近喜堂,有些呼吸困难,一双手死死的抓住红绸,全身颤抖。因为未出声响,再加上两人都穿的大红色,很是亮眼,一时之间别人是注意不到闻天晴身子细微颤抖的。
但是淳于瑾不同他就在闻天晴身边,而且内力深厚自然能够感觉到闻天晴不同寻常的急促呼吸和身体的颤抖,不过淳于瑾选择视而不见反倒是也跟着晃了晃红绸,让闻天晴的颤抖变得更加自然了许多。
喜婆走了进来,指挥着小厮丫鬟们,拿来软垫放到了淳于瑾和白千陌身前。
“吉时已到!”宫中太监总管在大门口扯着公鸭嗓子喊了一句。
立刻礼部主持婚礼的官员,便跑入喜堂之内。
“一拜天地。”主持官员响亮喊道。
淳于瑾牵着红绸带着闻天晴转向外面,躬身行礼。
一切都是按照计划正常的进行着,但是闻天晴躬身到一半的时候,竟然猛地向前摔去,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红盖头也因为惯性甩了出去,掉落在一边,露出闻天晴画着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住的苍白容颜。
“晴儿!”闻太师悲痛呼喊一声,从上坐上下来,跌跌撞撞跑到闻天晴身边,抱着闻天晴靠在怀里。
闻家的女眷也连忙都扑进了喜堂,一时之间,喜堂之内痛哭不断,围满了人。
淳于扬听到动静,杯中酒洒出来了些许,缓缓将酒杯放到桌子上,面上说不出什么表情,总之十分纠结。
“这就是你六哥准备的事儿?是挺精彩的,不过,你正常点儿,表情太不自然了。”白千陌趁着众人望向喜堂内部看热闹的空挡,凑到淳于扬耳边轻笑说道。
淳于扬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看着白千陌,她竟然会表现的这么平静如常,毫无任何感触,那是一条人命啊,这一刻消失的是一条人命。
“里面应该已经乱成一团了,你们不用去看看吗?”
白千陌懒得理会淳于扬的惊诧,看来只有让淳于扬身处其中,他才能发挥出应有的应变能力。
“里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都是锦王爷的好兄弟,不用进去帮衬着点儿吗?”白千陌故作担忧的样子,仿佛漫不经心的给这桌的几位皇子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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