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有效果的,也不枉他说了这么多。
“童稚,能困住你的永远是你自己。”
“别说了!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童稚一拳拳打在郁黎身上,又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郁黎想让她彻底发泄出来。
古时鲧(gǔn)禹治水,其中道理浅显。有些情绪堆积在心里,就永远不可能得到排解。
童稚是个骄傲的人。对于她,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却总是管用的。
“我以为的童稚,该是永远做最耀眼的那一个。最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模样。”郁黎一边说一边挡住落下来的拳头。
“你以为你以为就是你以为啊!你凭什么觉得我就该是什么样子!”童稚不停地进攻着,也冲着郁黎开始喊出自己的心声。
“凭什么你们都觉得我该要按照你们的想法来?”
“我该是什么模样?”
“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凭什么替我定义!”
“为什么啊?”
“该问为什么的是我啊!”
“啊!!!”
一声嘶吼过后,童稚停下了进攻的手。她坐在地上,埋着头,大口地喘着气。
“为什么?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的是我啊?”
她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自从出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向人袒露过自己的心声了。
所有人都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担心会对她造成伤害。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味地回避的是他们,避而不谈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了啊!
郁黎蹲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只伸手不断地抚慰她的情绪。
童稚转身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抱紧他的脖子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郁黎紧紧拥着她。
这个时候不需要语言,只消好好陪着她就足够了。
待童稚的情绪渐渐缓和,哭声也逐渐停了下来,她从郁黎怀里撤离。
郁黎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花脸,开玩笑道,“小花猫居然这么能哭啊!”
童稚一拳锤在他胸口,脸上气鼓鼓的。但很明显,她的心情好多了。
郁黎笑着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童稚一边吸着鼻子,带着哭腔开口,“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说自然会说的。”他低头把童稚的手套摘了下来。
“那你想听吗?”
“你说我就听。”
两人对视,眼里皆是一片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