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居然有了一个小生命啊!
“阿黎。”她轻声唤了一声郁黎。
郁黎回了神,转头看她一眼,朝她笑笑,“怎么了?”
“这个孩子……”
“乖,我待会儿有点事,这件事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郁黎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回避着她。
童稚没再说话,她感受到了郁黎在隐忍的情绪。
将车停稳,郁黎小心扶着童稚将她送上了楼,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再次出了门。
他哪里是有什么事?开着车在路上随意地逛着,不知道转了第多少圈,他调转车头,去了丁越家。
“怀孕了?”听到这一消息,丁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
郁黎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靠!你还真是快准狠啊!不过这倒是好事儿啊!”
“她不想结婚。”郁黎头枕在身后的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啊?那这是有点难办,不过你是怎么想的?”这一起一落,搞得丁越还来不及有多余的反应。
“听她的吧。”郁黎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见他情绪低沉,丁越调笑着缓和气氛,“诶!我说你丫不会是为了跟人家结婚,在套子上扎了针吧?”
“滚蛋!”郁黎拿过一旁的抱枕精准砸在了丁越的身上。
在丁越这里坐了会儿,想着她还一个人在家,郁黎便起身要走。
回到家楼下,郁黎在车里坐着,掏出手机查了好些资料。
“怀孕期间应该注意什么?”
“怀孕要吃什么?”
“流产对女生的危害”
“宝宝的名字大全”
……
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他翻了一遍,最后烦闷地关上手机,上了楼。
童稚坐在客厅的地上,蜷腿抱膝一个人在看电视。
见她在地上,郁黎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她从地上抱到了沙发上。
拍拍她的屁股,郁黎一眼严肃,“说了多少次不许再坐地上,怎么就不听?”
“习惯了嘛!”童稚抱着他的脖子嘻嘻撒着娇。
“那个……”
“吃饭吧,我给你买了好些你爱吃的。”
谈话再次被打断。
晚上睡觉前,她觉得还是要和他说清楚,可这人磨磨蹭蹭迟迟不肯进房间睡觉。等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童稚最后直接睡着了。
趁着她熟睡,郁黎才敢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刚刚在阳台站了太久,他在床前让自己身上暖和了一点,才钻进被窝里搂住了她。
童稚感受到来人,还在睡着就自然地翻转过身回抱着他。
郁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在深夜里轻声开口,“对不起宝宝,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的。是我太自私了吧,总想着能成为你的牵绊……”
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童稚在迷糊间仿佛听到了一句:
“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好不好?”
迷蒙间就能感受到的悲伤,让童稚在睡梦中心都揪着疼。
午夜大概一两点,童稚突然惊醒,急寻着身边人的怀抱,却发现身边的位置冰凉凉的。
她坐起身,接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那个坐在落地窗前的孤独身影。他埋着头,肩膀还在耸动着。
童稚翻身下床,悄悄走进,不可思议地听到了低微的抽噎声。
她蹲下身,抬起郁黎的脸,发现他正在翻看各种育儿博主的视频,一个人在黑夜里却哭成了个孩子。
童稚心痛地抱紧他,轻轻抚着他的背,就像以往他总是安慰她那样。
“对不起童童,都是我的错。”他像个孩子,尽情地向童稚展示他的脆弱。
“你没错,你没错。”童稚一边给他顺着毛,一边安抚着他。
“不会有下次了,明天,明天我就去结扎好不好?”
童稚鼻头一热,又好哭又好笑,她没想到郁黎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松开他,和他面对面,童稚笑着看着他,“不好!”
郁黎抬头,“我……”
“我们结婚吧!”
郁黎没反应过来,“你,你不用管我,你就,做自己想做的就行了。”
“可我现在就想结婚啊!”
“为什么?“
“因为我想我以后的爱人姓郁名黎。”
爱人,是对珍爱之人最浪漫的称呼。唯浪漫主义的她,也带着点私心,想要用这个最浪漫的称号圈住他。
她想告诉他,这个孩子并非偶然,也是她的“蓄谋已久”。
在无数个睡不着的黑夜,关于婚姻这个话题,她纠结过无数次。
以前,因为家庭,因为由她而去世的妈妈,她才是个坚定地不婚主义,也对生孩子没有任何期待。
但遇到了他,她便萌生出了相伴一生的想法,有了想和他建立家庭的愿望,是一种以羁绊为主的家庭关系。
于是,她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彼此一个机会。
成,则往。
事实证明,连上天都在为她指明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