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员,今次到场之人,便数此人为最高。
他既然发话了,志海和尚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何况,只是用楹联分个胜负,志海和尚可不觉得俗人之俗语,堪配挂在这堂堂大佛寺门前。
“列位大人,前辈,小可以为为大佛寺填补楹联,当然算一雅事、盛事。但楹联的本质,还是不出诗文脉络。而诗文之好坏,向来没有绝对的评判标准,且此楹联是为大佛寺而作,就怕有些人弄出些清丽文辞,却不合佛事,反被认为上品。所以,小可之意,不如请出佛心石,以正视听。”
“王兄此言妙极,既然是书些楹联,自然要符合大佛寺之气度。”
“非佛心石,无以证公道。”
“志海法师,不会认为小儿辈的楹联,不配落在这大佛寺门前吧?”
“…………”
众论滔滔,但核心要求趋向统一。
“宁夏的风头太盛,人家摆明了是想挫他威风,诗文不成,楹联来凑,也真是够了。”
虢国夫人身边的华服青年低声笑道。
虢国夫人含笑道:“不知公子以为,众人之议能否成功?”
华服青年道:“提议当然能成,毕竟那么多大人都表态了,皇元寺作为东道主,自然不能驳了大家的面子。
但提议即便成功,我只怕他们也阻不住宁夏,弄不好得出个大笑话。”
虢国夫人听得心中熨帖,梨涡浅笑,“公子缘何如此看好这宁夏?”
华服公子笑而不语。
果不其然,志海和尚和志明、志清商议片刻后,便拍板同意了众论。
不多时,一块莹莹如玉的佛心石被取了出来,摆在了大佛寺门前。
志海和尚道:“此佛心石,本是一条青龙的头骨,受我皇元寺多位大德高僧无数年佛力洗练,最终才成就这佛心石。
此佛心石最具佛性,诸位书就楹联,此佛心石自会择取,若哪位书就的楹联被选中,便可挂在我大佛寺门前,千秋万代不朽。
所以,贫僧的意见是不止是场中的青年才俊,可以一展高才。诸位大人、宫长亦可大显身手。”
志海和尚话罢,元甲传音道:“师叔今天是怎么了,感觉精气神不佳。再说,隆法盛会不是这些年轻施主们的舞台么,师叔怎么让那些长者施主也出手显才?”
元彬和元长得了传音,知道他们没来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此刻元甲问话,元彬传音道:“姓宁的太妖孽了,师叔怕即便是撰写楹联,这些年轻才子也压不住宁夏的锋芒。这才,希望那些大人们也出手,聚合众才,才可万无一失。”
元甲皱眉,“师兄,这样处心积虑,压制宁夏,我皇元寺气度何在?不如堂堂正正,即便宁夏胜了,也更彰我皇元寺胸襟啊。”
元彬怔住了,元长勃然变色,“休得胡言,若让志海师叔听见,你元甲的静房是住定了。”
元彬拽了拽元甲的衣角,元甲终于讷讷不言了。
而场中,一张张裁剪得体的描金佛纸,已经铺陈地上,上百枝毛笔也已备齐。
有那性子急的,已经凌空摄过毛笔,在墨桶中饱蘸了墨汁,用法力催动毛笔,凌空在佛纸上走起了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