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也被安迎喜吓得不轻,你说这姑娘,一开始都说的好好的,人瞧着也很温柔,心想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哪里知道她闹腾起来,那气势,真真吓人。
“姑奶奶,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可好?”
安迎喜任由媒婆拉着她坐下,冷着脸。
媒婆这就是标准的给脸不要脸。
“我问你,在古城,男女双方交换庚帖的时候,一般可会准备礼物,像我今儿这般的,可有?”
媒婆被问的脸色变了几变,好一会才支支吾吾道,“没有的,一般人家,为了表示对女方的看重,都会准备礼物,哪怕是贫穷人家,也会准备些东西,哪怕是蔬菜什么的替补,也要准备个二三十样,像姑娘这样子的,我在古城做媒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是谁请你过去的?”安迎喜问。
心里已经很难受了。
不喜欢她,不看重她,就不要装样子。
不要让她的父母那么难受。
“就是今儿的老爷夫人,我本来还提醒那位夫人了的,可她瞪了我一眼……”
安迎喜站起身,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记住,这些话,以后不管谁来问你,你如果想活命,都不许再说,一旦追问起,你就说你年纪大,糊涂了!”
媒婆震惊,追出去想问个究竟,哪里还有安迎喜的身影。
安迎喜坐在马车内,玉米小声问,“小姐,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
回家?
还是去找宇文钰?
只是此时此刻,安迎喜不想去找宇文钰。
她以为,他们在一起,是被祝福的,玉贵妃是祝福,可偏偏不是。
“去安记吧!”
“是!”
坐在安记二楼靠窗位置,安迎喜端着茶,身子靠在窗户边上,手中的茶杯都伸到了外面,想事情想得入神。
安迎喜想着昨天玉贵妃在马车那些话,想着玉贵妃今儿去换庚帖时的所作所为。
整个人冷冷的,呵呵笑了起来。
手一松,被子就掉了下去。
“哎呦,那个王八犊子,丢茶杯砸爷,有种给爷出来,咱们单挑!”
愤怒的声音让安迎喜回过神,探身出去看。
这是安迎喜第一次看到宇文追忆,很嚣张的一个男子。
在楼下,拿着扇子,遮住阳光,头上有水渍,还顶着几片茶叶,朝二楼大大咧咧骂着,一见到安迎喜的时候,宇文追忆笑眯了眼,“吆喝,姑娘,你是不是看中了爷,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丢个茶杯下来,嗯哼……”
宇文追忆说着,还朝安迎喜抛了个媚眼。
安迎喜扭开头,哪里来的登徒子。
可她砸了人不假,忙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宇文追忆笑,“调皮,调皮了呵,等着,也上来跟你说道说道!”
安迎喜想,只要宇文追忆从楼梯上来,她逃还来得及,可哪里知道,宇文追忆直接飞身,跳上,一手抓住窗户,“姑娘,爷的武功好不好?”
看宇文追忆一手抓住窗户,一手摇着折扇,头顶还有几片茶叶,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安迎喜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哈哈,笑了,笑了就说明,爷长得好,武功也好!”说完一个纵身,直接从安迎喜身边跳进了屋子里。
“唉,我说,兴许是咱们缘分,你看,这个时分,来安记吃饭还不到时辰,下面路过的人也少,可你偏偏砸到了爷,你说,是不是缘分?”
安迎喜只觉得,宇文追忆油嘴滑舌,实在不想理会,“你有没有怎么样?”
“什么叫有没有怎么样,莫非,你打算对爷负责?”宇文追忆说着,笑了起来,“那好啊,爷跟你说啊,爷呢聪明绝顶,那是必须的,可被你这么一砸,聪明少了一点,所以你说,你要不要对也负责?”
“我看你挺好的!”
宇文追忆忽地叫唤起来,“哎呦,哎呦,不行了,头晕,头晕的厉害,整个人都站不稳,眼睛也花,四肢也无力……”
说着,整个人还朝安迎喜身上靠。
嗯,身子香香的,摸起来也不错。
还有点家的味道。
不对,那是烟火味。
可烟火,不就是家么?
安迎喜是又恼又怒,使劲要推开宇文追忆,可怎么也推不开,索性使劲掐宇文追忆,偏生他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不松手,“你,你松开?”
“哎呦,不行,晕的厉害,浑身难受,整个人软绵无力,四肢发软,你快抱着我,不然我就要倒下来了,哎呀,真滴要倒了啦!”
宇文追忆说着,还真朝安迎喜倒。
安迎喜忙撑住宇文追忆,“你别倒,我马上叫人来!”
“你叫啊,你叫人来,爷现在就倒,到时候把你压在下面,嘿嘿,在亲你一下,你是清白啊……”
安迎喜深吸一口气,“你现在先站好,咱们有事说事,可以吗?”
“那你得对爷负责!”
“你先松手!”
“不行,你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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