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才回来,退婚之事应当还没传到他耳中才是。
“呵,我昨儿回来,亲眼见他与……”明卓锡骤然没了声音。
他昨日见着明妘与王骏阳在眀府后门私会,没忍住冲上去揍了那畜生一拳。后来又拎着明妘去找陈氏对峙,这才知王家打的什么主意。
他以为明娆不知道王骏阳移情别恋明妘的事,便没再说下去,怕她知道了伤心,更怕自己忍不住再去揍一顿那个人渣。
明娆见他发怒,也没避讳,“这话该对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说,劝她擦亮眼睛。”
明卓锡愣住,“你知道?!”
明娆没回,她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又被那把断剑吸引了去。
“你也是我亲妹妹。”明卓锡不满地小声嘟囔,郁闷地盯着明娆看了半晌,见她毫无难过神色,才闷闷地,不再提了。
明娆看着明卓锡宝贝似的把那些东西收了起来,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那些东西,她也想要。
“对了,这是我娘亲给你做的衣裳。”明娆把怀中的包裹递了过去。
明卓锡眼睛一下就亮了。
秦氏当初是京城有名的绣娘,她的手艺,就连宫里司衣局的女官都称赞。
“这怎么好意思呢。”明卓锡嘴上说着,手却果断地伸了过去,“替我谢谢秦姨娘。”
“谢就不必了,”明娆无辜地眨了下眼睛,“跟我换点东西吧,二哥?”
“……”
明娆满载而归。
明卓锡把她送回了院子,望着她手中的那把精美的断剑,肉痛得表情扭曲。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要一把破剑做什么!”
明娆低下头,腼腆笑笑。
临分别,明娆状似无意问他:“二哥回来了,那大军……也回京了吧?怎么没听到动静。”
明卓锡道:“归途沿路侯爷发现了一窝匪患,他带着一队人马剿匪去了,除了他,其余大部昨日都已抵京。昨天外头还是挺热闹的,大抵是你病着,就没注意。”
“不过侯爷今日也该回来了,他虽在战事上行事作风霸道张扬了些,但平素私下里还是挺低调的,说不准啊早就悄悄回来了。”
明卓锡还算了解安北侯,辰时安北侯悄无声息地准时进了宫,皇帝在思政殿接见了他。正事谈完,虞砚拒了皇帝的宴请,不到午时便回了侯府。
孟久知见主子回来,紧随其后踏进了柏明馆。
这里是安北侯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比一般的书斋大许多,内中外三间连在一处,还附带一间暗室,私密性很强。
安北侯刚回京,有许多需要他接手的事,其余的都是些不重要的,孟久知可以做决断。唯有两件事,孟久知拿不准主意,趁着主子还未歇息,他赶忙来问。
“三日后,太后娘娘寿辰,宫里来人问主子是否会到场。”
虞砚拒绝了。
“主子,太后娘娘方才派人来传旨说,说……”
“什么。”
里间的男人换上一身墨色的锦袍,手执一条腰带,正不紧不慢地穿戴。
他嗓音微寒,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慵懒。
“说……你若是不去,娘娘便替你做主了。”
做主?
虞砚沉默了一会,突然低低地轻笑。
太后隆恩,已经为他做了三回主了。只是不知这回她又看上了哪家姑娘。
虞砚由里间走出,从书案上拿了一册书,走到外间的软榻前,脱了靴子,没骨头一般歪在床头,神色懒怠。
骨节分明的指节捏起书页,轻声感慨着:
“京城又有人家要办白事了。”
他愉悦的声音传到孟久知的耳中,孟久知只能苦笑。
“还有事?”
“主子,从城郊带回来的小子,你看……”
虞砚不在意地摆手,把人赶了出去。
……
六月初一,太后寿宴。
陈氏一大早便催促着府上的丫鬟婆子,命他们手脚利索地将给太后的寿礼抬上轿子。
她年轻在娘家便跟着执掌中馈的母亲学了不少手段,家里不少店铺的账面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虽是官家女出身,经商的手段但却丝毫不比男子差。
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信国公府这些年在她手里头,家底也翻了好几番。
明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回太后的寿宴办得盛大隆重,是她明家好好出风头的时候。
“仔细着些,别磕了碰了。”
陈氏亲自盯着人搬好东西,又风风火火赶到明妘的房中,见她还不紧不慢地描眉打扮,一阵头疼。
“小祖宗,时辰到了,快走了。”
明妘慢条斯理地涂好口脂,对着铜镜欣赏了一下,才美滋滋地起身去挽陈氏的手。
害羞带怯道:“不知今日能否见到骏郎,我得打扮得好看些,不能被那狐媚子比下去。”
母女二人走到门口,明妘口中那个“狐媚子”已经等了一会了。
少女今日只着一身淡雅的青色梅花刺绣裙,薄施脂粉,清秀素雅。
明明是最不吸人眼球的装扮,但那张脸……
眉目如画,妍姿艳质,就这么安静地立在府门前,足以让万物敛息,生怕一出声,便惊了这降落人间的仙子。
明妘嫉妒红了眼睛。
只要有这张脸,就算裹着麻袋都能把男子的目光给吸引去!
她气愤地从明娆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明娆一眼。
明娆很无辜,她一头雾水地望向陈氏,眸中有潋滟波光,无辜又纯澈。
“走吧。”陈氏安抚地笑了笑,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揽着人往外走。
“你没进过宫,凡事都低调些,不懂不会的就问我,或是跟着你姐姐学,莫要自作主张,丢国公府的脸面。”
“若有那轻浮的男子与你搭话,莫要理会便是,”陈氏温柔笑着,“初来京城便惹上京城的公子哥,怕是不妥。”
“是,女儿知晓了。”
与陈氏母慈女孝的寒暄后,各自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50个红包~晚8点更新,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