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吼碎星河想来便是如此。
除开一直以来追求力量以守护家人的目标之外,纪远心中不由得升起另外一番渴望,无比渴望知道更高层次的生命是如何存在,眼中的世界又有何不同,是否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美,观世俗无所存之观。这种渴望让纪远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力量之美!
正如当年项羽路见始皇出行,纪远脑海中一句话油然而生:大丈夫当如是也!
清晰可见纪远身体的颤抖,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若说这是害怕的表现,但面前的年轻人眼中为何又涌动如此炽热的光芒?这光芒,这光芒却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他还年轻,对时间不屑一顾,妄想挑战全世界,粉碎尘世黑暗,哪怕千百次被打倒,站起身时眼中不也是这种眼神吗?
陷入回忆短短一瞬,中年人回过神来,心底自嘲道:“看来我是老了,看见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中年人下意识地摩挲着长满胡渣的粗糙下巴,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
屋内的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分明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纪:“这就是你们的团长?确定不是哪个酒馆买醉感伤的失意大叔?”
海:“我...这...”
一片死寂......
好在大叔及时开口打破沉默,
“我是亚拉冈,此次找阁下是为了询问一些事情。”简简单单的一句自称,不带任何头衔,一股强者风范却油然而生。
定下心神,纪远按照资料中的礼节行礼道:“团长大人,我叫纪远。有何吩咐,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唔,很好。纪先生,请将你昨晚遇到袭击的详细状况说一遍。”
“是这样的,昨夜...”纪远斟酌词句,略去青狼和断尾兽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大概还原了昨夜的场景。
“牧树人?黑暗魔树?”亚拉冈沉吟道。
“你是说那名自称牧树人的黑袍人可以操控树木和魔兽进行战斗?”亚拉冈沉声道。
纪远肯定地点头,道:“他总共可以控制两种树人,一种身材不高,大概也就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般。另外一种就是身高十几米的巨型树人,我亲眼看见牧树人施法将一颗参天大树变为巨型树人。”
“至于魔兽,刚开始在火海面前魔兽并不敢冲上来,后来应该是牧树人使用某种法术,所有魔兽瞬间都变得极其疯狂,毫不惧死。”
“除此之外,他还用过什么法术吗?”
“他还能施放藤蔓攻击,并且根据需要还能进行不同的改造,比如说为了困住人的坚韧性,长有麻醉毒针的藤蔓,和其他一些植物方面的法术。”
亚拉冈闷着脸,心情有些沉重,“洛伦迪森林面积如此巨大,参天巨木数不胜数,万一都被人操控了,后果不堪设想。”
“另外,牧树人身体几乎全是由木头或者藤蔓构成,生命力极其强大。当时他的胸口被我轰出一个大洞,但他仍然能正常行动,与正常人无异。我的一位同伴砍下他的脑袋,但很快又会生出另一颗脑袋。”纪远补充道。
“唔?”亚拉冈抬起头,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那么,你们又是如何杀死他的?”
关键点到了!纪远心中明知是剑圣挖出牧树人体内的树种才完成击杀,但他如果这样说,又怎么解释种子的去向?这种与深渊相关的物品,纪远用脚趾头也会想到洛伦迪官方绝对不会管这是不是你的战利品,肯定是要拿到手的,但种子如今在秦时月体内,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绝对不能暴露种子,绝对不能暴露秦时月的事。纪远稍一顿,语气不变道:“最后我的同伴使用秘法才将其击杀。”
“什么秘法?”亚拉冈盯着纪远,步步紧逼道。
“这...”纪远一副为难的样子,“团长大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不是吗?”
“噢?”摆手制止想出声呵斥的海瑟薇,亚拉冈耐人寻味地看着纪远。“小秘密?对,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
一老一少对视着,突然笑了起来。
“那么。”亚拉冈笑脸一收,“最后一个问题。”他从桌上拿起一截枯木,正是牧树人的残骸。
“当你们击杀牧树人的时候,有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东西?比如说,一颗种子?一朵花?或是一片树叶?”
纪远心中一惊,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唔,我想想。”装作一时记不起,纪远心底划过无数念头,但想来想去也只有死不承认这一条路。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击杀牧树人时,从他尸体上飞出一道绿光,看起来很像种子,然后一眨眼就朝月亮那边飞走了。”纪远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要想编好一个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分真七分假。
“是吗?”亚拉冈紧紧盯着纪远,一股无形的威势升起。
纪远瞬间感觉有点喘不过气,眼前端坐的亚拉冈突然变成一张巨大的人脸,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
“嗡!”关键时刻,丹田之内元力再次激荡,震醒纪远。
“当然,当然是真的。”回过神的纪远连忙答道,手心却是满满的冷汗。
亚拉冈这次真的诧异起来,没想到区区一个高位剑士(绿色领主级)竟然能摆脱一个高位大剑师(红色(史诗)领主级)强者的精神威压。亚拉冈深深地看了纪远一眼,半晌站起身伸出手,道:“那就这样吧,纪先生,你可以走了。非常感谢阁下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纪远轻轻握住亚拉冈的手,微笑道:“这是我的义务。”
松开手,亚拉冈转头对海瑟薇道:“海瑟薇骑士,请帮我送纪先生出去。”
“是!”海瑟薇行礼,然后转身带纪远走出房间。
待两人走后,亚拉冈重新坐下,把玩着手中的枯木,忽然开口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派风眼去,盯着他。”
空无一人的屋内响起艰涩的话语声:“是。”这声音毫无感情波动,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风吹过夹缝发出的呜咽声。
(话说,出来这么多女的,来赌五毛钱谁是女主可否?首先,本书绝不种马,实在是写不来那种见面就倒贴的美女~~~~~ 另外,还是求收藏,求推荐。捧场月票什么的,我也就不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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