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妙玄大师,失敬!失敬!这位是我的姐姐阿姹。”阿姣一边抹着泪一边把阿姐介绍给妙玄大师,妙玄忙和阿姹见礼。
五个人在一起商量对策,明日说什么也不能再自相残杀。可是如果不出战,吐蕃人能答应吗?王大人能答应吗?
“我和阿姐明天率兵回南诏去,你们三人也跟着一块去南诏吧?”阿姣爽快地说。
听到这话,常世雄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我正像好好歇息一阵呢。”他的眼睛兴奋地望着阿姣夫人。红线看着师父的眼睛狠狠地瞪了干爹一眼,目光里流露出一丝哀怨。
妙玄有些为难地阿姣夫人说:“你们回南诏行,我们离开需要和王大人打招呼,到时候我们如何跟王大人说呢?”
“要不让红线先跟我们回南诏去,义弟和妙玄大师等战事平稳下来再去。”阿姣舍不得把红线留在这里。
“夫人,你们突然带兵回去,吐蕃人能答应你们吗?”妙玄心里替她们担忧。
一听这话,阿姣十分气愤,“这帮吐蕃人是想利用我们,名义上是两国联军,其实是处处让我们打头阵,而他们则躲在后面,看我们和唐军厮杀,他们好渔人得利,哼!这次让他们独自对阵唐军,再休想让我们替他们卖力!”
常世雄说:“要不夫人先回去,等战事结束后我和红线,还有师姐我们去找那狗贼张虔陀报仇,夫人你看如何?”
听了这话阿姣欣慰地说:“那狗贼己被我除掉了。”
“真的?那太好了!”常世雄看着红线和师姐说。
阿姣讲述经过:“本来阁王也对这狗贼恨之入骨,听说我被欺辱夫君被陷害而死,不由得大怒。他要派精兵十万去攻打姚州活捉张虔陀,于是经过商议,几天后的夜里由我和阿姐,还有师父阁陂先潜入城中,四大军将率十万精兵攻城,来个里应外合,这招果然奏效。乘姚州城乱成一团,我们三人攻入太守府,寻到张虔陀,那狗贼见到我们后大吃一惊,忙唤来府中的武林人士来围攻我们,但那些人只是二三流的人物,难以抵挡我们大军,我和阿姐率四大军将杀进太守府,张虔陀那狗贼也在混战中被杀死。”
常世雄听完阿姣的讲述,本想告诉阿姣:她杀死的张虔陀是个冒牌的,这是他听丁老伯说的。但是他的嘴动了动却没有开口,事情的真假现在很难搞清楚,等以后再说吧。
“可是……夫人,让红线跟你们回去,节度使王大人要是问起,我们如何回答?我看还是让红线再待几天,等找个机会我和师姐再送红线去南诏,夫人认为这样可好?”
阿姣没有回答,一旁的阿姹说:“阿妹,我看世雄说的有道理。红线突然离去,那个节度使肯定要问起,让他们也无法回答,不如让红线再待几天,寻找机会离开金锁关,那样做比较稳妥。”妙玄也赞同阿姹和师弟的意见。
见大家都如此说,阿姣也只好同意。不过她要和义弟商量,下次相见约定在什么地方。常世雄想了想告诉阿姣:“下次相见……,干脆我们直接送红线到南诏去,怎么样?夫人。”
“那……好吧!我回南诏等着你们!”阿姣松开了紧抱女儿的双手,再看红线已是泪人一个。几个人忙上前相劝,弄得阿姣也是热泪盈眶,好一会儿,母女俩才止住泪水。
商议妥当,双方都各自回去。
回到金锁关的馆驿后,王大人亲自上门来问候,三人以为他察觉了出城约会之事。
原来是王大人以为她们三人不辞而别,去西川那边寻亲去了。后得知三人回来,忙赶来问候。他也担忧三人离去,难以抵挡吐蕃人的攻势。
夜里,红线正准备躺下就寝,忽听“刷刷”几声,仔细听去,原来是自己挂在墙上的七星宝剑发出的声响。那宝剑好像要从剑鞘里跳出来,它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蓝光。在一旁打坐的师父妙玄也听见动静,知道这七星宝剑有灵性,怕是它要出来杀人了。
红线下床摘下宝剑,那宝剑仍在剑鞘里跳动,真让人不可思议。
“这把宝剑确实有灵性,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师父妙玄对徒儿说。
馆驿外传来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红线和师父都听见隔壁的常世雄出了馆驿。
过了一会儿,常世雄来敲师徒俩的房门。妙玄和红线一块起来开门,都想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师姐,刚才我拉住一个兵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说吐蕃和南诏两家正在互相厮杀,听那边是杀声震天,不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王大人只命我们登城警戒,提防敌人乘机攻城。师姐,你说是不是阿姣夫人那边有了麻烦?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听了常世雄的话,师徒俩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看来那七星宝剑真是灵验。
红线看着师父焦急地说:“师父,常叔叔说得对,我们赶快去看看吧?也许我娘那边真的遇到了麻烦?”自从母女俩相见后,常世雄就不让红线叫自己‘干爹’了。
“好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快换衣服,晚了就怕来不及了!”三个人麻利地换上夜行衣,带上各自的兵器,找一个守备疏松的城墙飞跃而出。
转眼间,三个人来到南诏大营处,见吐蕃大军将南诏军团团围住。那吐蕃人足有好几万,而南诏只有几千军马,情势危急,包围圈里杀声震天。
“师父,我们冲进去吧?看来我娘她们非常危险了!”红线急切地催促师父。
“还是照旧,我们俩冲进去,师弟从外围杀进去,然后我们里应外合,杀退吐蕃人。救出你娘后,我们再回馆驿。”商议完,妙玄和红线施展轻功,飞越吐蕃人的头顶,直奔包围圈的中心而去。
在半空中,红线远远看见她娘和大姨阿姹正被十几员蕃将围住厮杀,而站在高坡上观战的分明是统兵元帅马重英和日光法师、月光法师。
师徒俩先后来到阿姣阿姹身边,在飞行中己有几个蕃将被砍掉了脑袋。见这情景,那些剩下的将军都大惊失色,但又不敢撤退和逃走,拼着性命死战不退。
红线告诉娘快带人撤退,她和师父俩来挡住吐蕃人。
就在阿姣阿姹和叱咤鬼王准备撤退之时,马重英和两个法师挡住了三人的去路。担心母亲安全的红线回头看时,发现母亲和大姨她们被马重英等人拦住。她忙跟师父打个招呼,便飞身直奔马重英而来。
其实马重英在高坡上观战时就发现红线她们的到来,他心里有些忌惮红线。知道她不但武功精妙绝伦,而且那把七星宝剑也有灵气,所以他尽量避开红线。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红线飞腾到马重英不远处落下,见红线手持七星宝剑站在面前,马重英知道自己所讨厌的对头冤家来了。
他对两个法师说了句吐蕃语后,便手执狼牙棒来到红线面前。
“红线姑娘别来无恙?”马重英将狼牙棒立在地上,双手抱拳向对方致敬。
“马元帅客气了!你们吐蕃与南诏是友军,不知为何自相残杀?”
红线忘不了讥讽他几句,她这一句话,让马重英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这……这是我们自家的事,红线姑娘休要过问!”马重英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听了他的话,红线笑着说:“今天这件事,本姑娘非要过问不可!马元帅,本姑娘得罪了!”说着话的工夫红线一抖手中的宝剑。
马重英见状,舞动手中的狼牙棒架住了红线的七星宝剑。两人已然熟悉对方的套路招式,所以过了一百多招也未分出高下。
两人过了二百多招时,红线的招式突然改变,让马重英措手不及。原来红线决定施展缥渺剑法,而马重英不知道红线得疯和尚传授的这一套剑法,让他一时间很难适应。
情急之下,他只能祭起‘莲花神功’,他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口中喷出一朵朵黑烟,如同莲花形状,那黑烟直奔红线面门而来。此时,红线早己心有准备,她屏住呼吸,挺身而进。口吐黑烟正来劲的马重英,见红线来到面前大惊失色,忙收起法术,舞动狼牙棒将红线挡住。
那边日光法师和月光法师看出马重英难以抵挡那个叫红线的女孩。两人将阿姣等人交给那十几个蕃将,然后两人一左一右直奔红线而来。
两人一来,马重英顿时解除困境。三个人成‘品’字形,将红线围困在中间。那边没有了日光法师和月光法师,阿姣阿姹和叱咤鬼王三人立时压力减轻,三个人对付十几员蕃将,还是绰绰有余。
见压力减轻,叱咤鬼王忙招呼阿姣阿姹快撤。阿姣原本想率南诏兵马撤走,但看见女儿红线己被马重英和两个法师围住厮杀,看样子难以脱身,她便回转身来为女儿解围。
阿姹见阿妹又入险境,怎么忍心丢下她而撤走,便与丈夫叱咤鬼王又杀了回来。阿姣的本意是要为女儿红线解围,但未等她接近就有五、六员蕃将把她拦住。
红线这边危急,师父妙玄早己看在眼里,无奈一时不能脱身。常世雄那里也是自身难保,全靠师姐过来帮他解除困境。这时,红线、妙玄、常世雄三人及阿姣她们都被分散包围,谁也顾不了谁。见这几个人陷入困境,马重英很是得意,自认为这几个人是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