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是朕对不起他,长亭幼时十分善良可爱,自从流遗出生之后,他才变得现在这般孤傲,有时候朕都害怕他们兄弟会自相残杀,可是帝王之家,本就是踩着兄弟的骨血登上王座的。”
叶景宁听到这里,心下明了。“皇上现如今是觉得我成了他们兄弟之间争夺的物件?怕我成为他们日后自相残杀的关键?所以想要杀了我?”
一个帝王会跟你说那么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他的自己人,二个可能,便是将死之人。
叶景宁自问和皇上从无交集,更不可能成为他的自己人,那么只可能是第二个,他,要杀自己。
“你倒是聪慧的。”皇上说完,神色有些疲倦,他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却有一种将死之人的病态,大概是这皇座将他的身体掏空了,这落得这幅样子。
“流遗为了你几次三番的顶撞朕,现在就连长亭,也说要将你要到身边去,叶景宁,你何德何能?让朕两个最为优秀的儿子为了你这般失魂落魄?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流遗生来便念着你的名字,朕觉得,你是不祥之人,会给南风带来厄运。”
“皇上既然已经落了我的死罪,又何必跟我说那么多,至于不祥之人这个说法,容我不能苟同。”她本就是凤凰一族,凤凰主祥瑞,她若是不详,那么谁还敢站出来说自己是有福泽之人?
“只是皇上……”叶景宁说到这里,唇上露出浅笑,眼里的光芒彷佛是夜空中的繁星,明亮又夺目。“皇上您确定您能杀的了我吗?”
“呵,亵渎神殿,藐视圣威,再来个……行刺皇上。你觉得太子和长亭能保得住你吗?”
“行刺皇上?”叶景宁看了看周围,这才明了他的用意,这殿中只有两个人,当真随他说便是。“这个想法不错。”
叶景宁说完,手中捏了个诀,那火凤便凭空出现,倏地一声,袭像皇座的上的皇上。
皇上大惊失色,连连退后,大喊救驾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来的叶景宁掐出了脖子。
叶景宁的手指纤细,带着冰冰凉凉的温度,此刻掐在皇上的脖子上,那火凤萦绕在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印的火光熠熠,彷佛是从地底爬出来火神,哪里还有半分常人的模样,就连眼神,都冰冷的不带丝毫温度。
这时,皇上才惊觉自己做错了决定,这个叶景宁,哪里似外表看上去这般简单,根本……根本就是个怪物。
“皇上,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法子让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皇上连忙点头,这时候就算叶景宁说他是个太监,他也不敢不信,火舌舔。舐着他的肌肤,却没有将他烧死,也没有出现伤痕,他似乎听见自己的肉被火烤出的滋滋声,又似乎闻见了空中有烧肉的香气。
不,太可怕了。
这种法术,他上一次见时,还是从那个自称是神的祭祀大人焉华身上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