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人教过我,作为女子应当如何,我做不来的,旁人只会怪我,不会教我,我又能怎么办?”
“……”清越想不到的是,向来将什么都不放在眼底的叶景宁,竟然会露出这般可怜又伤感的表情,那样的眼神,夹杂了太多的情愫,彷佛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盖了上来,让他挣脱不了。
“我,我不过随口说说的。”清越更加愧疚,他从未想过,这般小小的叶景宁,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旁人都传叶家小姐和太子殿下的情情爱爱,他当初只当是大家编出来的,如今想来,怕无风不会起浪。
“清越。”叶景宁目光闪过一抹痛苦。“我不是在怪你。”
她不过是在怪自己而已。
九天那么多年岁,她和焉华相处了好些个日夜,却从未明白,他喜欢的是哪种女子,自己又应该做出哪一番姿态。她唯独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心意心事全部送给他手里……只是,那个人并不曾在意,也没有珍惜。
至于百里流遗,她好不容易摒弃了其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愿意为他做一切她不愿意或者不曾想过的事情,不过她才踏出第一步,还未走到他身边,他就已经娶了别的女人,终究还是有缘无分。
第二日,清越便买了一辆马车,载着叶景宁往夜城的方向赶路。“这一路要走半个多月呢!”清越钻到马车里,看着叶景宁软软的靠在那里看书的姿态,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想起昨天夜里的她。
全然不同现在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
昨夜叶景宁说了那番话后,便不理不睬的自己走了半个多时辰,他一直跟在她身后,直到她回到客栈睡下,他才放下心来,在一旁的软榻上睡了过去。
他们两人一早起来,便默契的没有提过半点昨晚的事情,清越有时候都忍不住想,昨晚那模样,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或者只是他的一场梦魇吧?
不然,这清清冷冷的叶景宁,怎么会露出那么难过痛苦又迷茫的神情来呢?
“叶景宁!”清越喊叶景宁。
叶景宁抬起头来,目光微微呆滞。
“你,到底是谁?”清越忍不住……问道。
“……”叶景宁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落在清越的身上,最后她轻轻的笑了。“你觉得呢?”她说完,又低下头,卷着书看了起来。
清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就是……不太确定了。”
叶景宁和传闻中的是两个样子,就连表现给他见过的都是好几个模样,有时冷冷清清,有时高高在上,有时脆弱不安,还有时……黏的他烦人。
这样多的层面,是他不曾想过的,也不曾遇见过的。
“你需要确定那么多做什么,左右不过是个护卫,等到了东棱,便各自离去,不再相干。”叶景宁一边看书,一边回他。
清越苦着脸。“你当真是冷情的很,这一路相伴,总有感情的。”
叶景宁却说的彷佛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买卖,唉,这还真的是她的风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