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国师这般说,脸色有些发白。
国师笑了笑。“陛下不必紧张,臣不过说笑而已。”
皇上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尴尬至极。
等国师一出去,皇上气得将桌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混账!”
“陛下莫要生气,生气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一旁的太监连忙上前安慰。
皇上气得眼睛都红了。“这是什么态度?”
“皇上……隔墙有耳!”
一句隔墙有耳,道出多少辛酸。
皇宫之中,权势滔天的并非他这个一国帝王,而是有术法在身的国师大人,说出去,旁人定会觉得好笑。
不过好在……太子虽然年幼,却十分懂事,已经隐隐有了明君之姿,日后必定会有大作为。
叶景宁回到皇后寝宫之后,太子确实已经逐渐好转。
皇上又命人将东宫整理出来,让太子和叶景宁搬了过去。
叶景宁在院子里捏陶人,见到一袭黑衣长袍,头也没有抬起的问道:“这又是你的杰作么?”
“是呀!”国师应了一声,坐到她的买年前。“太子年纪也大了,成日和自己的母亲住在一起哪里像个太子的模样?”
“你确定不是将太子和皇后分开,好方便做出什么陷害皇后太子的事情?”叶景宁抬起头来,狐疑的看着他。
国师在叶景宁的面前鲜少会带着黑纱,或许是因为不用特意的去掩饰他没有实体这件事,又或许是想让叶景宁看着这张和焉华有九分想象的脸。
“殿下总将我想得那么坏,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想,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坏了。”
“呵呵,听你这话,似乎你还是个好人?”叶景宁拿着放到一旁的刻刀在那陶人的脸上刻画着什么。
“我猜殿下绝对不会刻一张和焉华上仙一样的脸给我,殿下可不能将我刻的太丑了,不然日后我都要用障眼法给自己变出一张和焉华上仙一样的脸,指不定变得不好,还会变成和殿下以前的脸一样呢!”
叶景宁拿着刻刀的手一顿,冷笑出声。“随你喜欢,你爱变来变去与我何干?”她确实不会刻上焉华的脸,一想到焉华的脸总是做出那么讨厌的事情来,她就恨得牙痒痒,偏生……偏生还不愿去伤他。
“那殿下可要将我刻的好看一些,不然我可是会伤心的。”
“你伤心与我何干?”叶景宁其实也不过随意刻个模子,并没有考虑过刻好看还是难看,却不想国师对这个还有要求,她冷冷的抬起头来。“国师你不过是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要那么好看做什么?莫不是……还指望能寻到一个好姻缘?”
“谁说不是呢?”国师笑看着她手中的陶土。“就连清心寡欲的景宁殿下都舍弃了男子装扮,宁愿去倒追焉华上仙,我想要个美满姻缘难道还有错么?”
叶景宁手中的刻刀一滑,将陶人的整个人都削了下来。
“哎呀,断了!看样子殿下有要重新捏过了。”国师说完,站起身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