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要有术法在身,她就不会这般任人鱼肉,任人宰割了。
报仇一事,几年几百年,她都可以等,叶景宁这人虽然莽撞了一些,却十分有耐心。
陶土人被国师灌入了灵力,叶景宁有用以术法,最后将陶土人装入了一个盒子当中。
国师不解,皱着眉头。“殿下莫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国师如若觉得我在拖延时间,大可将那陶土人拿走,自己钻进去试试。”叶景宁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不曾达到眼里,只是浅浅的浮现在她的唇上。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玩花样,否则……殿下知道的,我有的是方法让殿下后悔。”
“后悔?”叶景宁好笑。“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如若你真的有法子,不妨来试试,让我也体会体会。”
她这般嚣张,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神态。
国师见到如此,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很佩服殿下如今这般境地还能这样。”
“我也很佩服国师不过一个恶念,竟然也试图想要做个人的决心。”
“呵。”国师冷笑。
“哼。”叶景宁冷哼。
国师和叶景宁,要轮冷漠无情,都算得上其中翘楚了。
叶景宁当然是故意拖延,哪怕她答应了国师要为他塑造身体,却还是希望能等到焉华前来。
焉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妹又在发呆了。”清越见叶景宁近些日子以来,经常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问了几次,见她都不愿意说实话。
“每次问妹妹,妹妹都不愿意说实话,哥哥……觉得很难过。”清越脸上浮现淡淡的哀伤。
叶景宁笑他。“哥哥你才七岁,知道什么叫做难过?不要老是摆出一副这种样子来,好好笑的。”
清越皱着眉头不吭声。
这下轮到叶景宁叹气了,是吧,他总是这样。
“殿下,太傅已经到了,殿下是否移驾?”
“恩。”清越站起身来,对着叶景宁说道:“妹妹,哥哥去跟太傅读书了,你自己一个人在院中玩,如若有事情大可吩咐他们去做,不要爬高爬低,知道么?”
叶景宁头也没抬,懒懒的趴在石桌上。“知道啦。”
清越这人好是好,就是罗嗦了一点,不过这点……似乎还真的有些像焉华。
自从知道清越可能是焉华的魂魄之一,叶景宁就会经常将他们两个人拿来做比较。
起初叶景宁还觉得有些不好,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能这样想,就算是魂魄之一,如今清越也是清越,焉华也是焉华,他们的记忆不一样,算不得一个人。”
她这样对自己说着,一面走入书库,一如这些天以来,将自己关了进去。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总有些是记载法术的,叶景宁坚信。
太子东宫近来总是有陌生人来来回回的,叶景宁起初还有些怪异,后来听说皇上已经放了些权给太子,命太子处理一些轻微小事,这些人,有的是朝中重臣,有的是太子一脉的忠臣,还有……那个叶景宁死都不想见到的贱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