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投缘吧?国师心思难猜得很,太傅应该也知道的。”叶景宁说完,站起来,对着清越说道:“太子殿下,我也喝的有点多,先回去了。”
她说完,不等清越回话,转身就走。
清越却是察觉到了叶景宁的情绪,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眉头慢慢的皱起,她不开心,不,何止不开心,是非常生气!
却因为太傅一家还在,清越无法跟上去问个究竟,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叶景宁生气回了自己的宫殿之中。
“太子?”
“嗯?太傅可是说了什么?”
“臣说的是芜城水患,民不聊生,太子殿下应该……”
叶景宁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路上见到宫女侍卫行礼也不吭声,大家还是头一次见公主生闷气,非但不觉得公主可怕,反而觉得……很可爱。
那气嘟嘟的包子脸,看上去真的好想让人捏一捏,当然,他们不过是想想而已,公主千金之躯,就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碰的。
叶景宁一回来就将自己丢到床上,拿起软枕狠狠的丢了出去。
“混蛋!”
清越怎么可以对旁人也这般好?
叶景宁气嘟嘟的趴在那里,越想越觉得难受。
“我就猜到公主殿下会发脾气,只是没想到堂堂的景宁殿下,坐拥整个九天,几乎算得上是君临天下了……在这人界,没了术法在身,没有家族在后,没有地位在旁,竟变成了这般软弱的模样来?”
“你来做什么?”叶景宁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隔着垂挂在床上的帐幔望着那外面的人。
一袭黑衣如墨,身材修长。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看看你。”
“不必。我好得很。”叶景宁说完,对着国师说道:“这已经很晚了,我觉得国师应该回自己的祭祀神殿中,而不是在我这里。”
“你这里又有何妨?”国师说完,走上前来,将叶景宁面前的帐幔掀了开来。
叶景宁刚想骂人,一抬头,却看见他的眼眸,带着水润,彷佛聚集了千年的光华,让人见了一眼就挪不开神来。
“殿下怕是不知道,这北岳虽然有皇上,可我,确从不管旁人的看法,亦不会听命其他人,这北岳……说以我为尊也不为过的,你说呢?”
叶景宁听了这话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对着他冷冷的说道:“国师大人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公主殿下总是这般冷冷的牧羊,让我好生伤心,明明……我也是焉华大人的一部分呢!殿下何不舍弃了那清越,与我在一起,从此之后,殿下想要荣华富贵,想要权倾朝野,想要踏足整个大陆,我都陪你,护你,给你。”
“你?”叶景宁抬起头来,嗤笑出声。“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不过是一条尾巴而已。”
“是啊……”国师听她这般说,低垂着眉目,长睫如羽翼,轻轻颤动。“不过是一条尾巴而已,何必……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