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点了点头,一圈淡淡的金光,在其脑后缓缓形成,宛若一得道高僧。
“哈哈……”道士突然大笑着说道,“好,你这和尚,倒是舍得,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比比,如何?”
笑声如雷,滚滚划过天际,四周云朵翻腾不已,幻化万千。
和尚不语,神色肃穆,面朝北方,那抹血色,已经暗淡了几分。
“道士我就拿着这拂尘,赌你手中那串佛珠,如何?”道士不紧不慢的说,眼神悄然瞥了瞥和尚,一副不怕你不上钩的模样。
要知道,他手中的拂尘,可是天下至宝,历经数千年道法的锤炼,其中每一份材料,都是由仙气凝成,拂尘之中,更是刻有无数厉害的阵法,攻守兼备,是不可多得的法宝,相对来说,和尚那串佛珠,倒是要逊色几分,不过,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和尚手中的佛珠,乃是那古树菩提所结的果子。
据说,这菩提树已有万年,甚至是更悠久的历史,反正,和尚那苦禅寺庙在的时候,菩提树早就已经在了,苦禅寺都建寺有近万年的历史了,更为奇异的是,菩提树只结过三次果子,每一次所结出的菩提子,都具有无上佛法,和尚手中那串佛珠,便是这菩提古树最后一次所结出的果子,后来又经过寺庙数千年来的佛法洗涤,无数高僧每天的诵经祈祷,更是让这串佛珠有着无穷妙用,清心,降魔,驱魔,净化……
和尚依然沉默不语,只不过,脸上的肌肉微微扯了一下,显然,有些动容了。
道士哈哈一笑,他知道,和尚动心了,道士拂尘一扫,也不给和尚任何反驳的机会,很果断的说:“就这么决定了。”
数千年来,他与和尚之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赌,可以说,他们了解对方,甚过了解自己。
道士一脚踏出,浑然不顾前面那万丈悬崖,一步却是数里之外,再一步,已是百里开外了,那飘渺的笑声顺着风,传入和尚耳中:“和尚,十日之后,这场赌局,便开始了,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到时候,别输了耍赖啊……哈哈……”
爽朗得意的笑声在渺渺云雾之中,逐渐消散,道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虚空之中。
和尚看着道士离去的方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低声宣了声佛号,带着些许愧疚之意,说:“佛祖在上,弟子又犯戒了,唉,罪过罪过啊,不过,佛祖,弟子一定会将道士的拂尘拿回来的,以弥补今日和尚破戒之过。”
“阿弥陀佛。”
和尚再次神色肃穆的宣了声佛号,便也如同那道士一般,朝前踏去,脚踏祥云,眨眼便是千里之外,却是与那道士相左的方向,万丈巅峰之上,已无那一道一僧的身影,云雾弥漫,虚无缥缈,刚才的对话,亦梦亦真……
帝国首都北部山脉深处,有一处幽深静逸的峡谷,在这萧瑟的秋天,峡谷之内却依然是温暖如春,繁花似锦,鸟语花香,蝴蝶,蜜蜂,在花丛之中翩翩起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在那花丛深处,隐藏着一间很是简陋的茅草屋,看来,在这里居住的,定然是一位隐世强者。
一个长发随意披散,腰悬白玉萧,面容俊朗的紫衣男子负手立于小草屋前,轻柔的夜风,缓缓吹起紫色衣衫,平添几分潇洒之态,他那双神光乍现的瞳孔,却是盯着帝国首都的方向。
“血皇已出,自诩匡扶世间正义,铲除邪魔外道的你,是否也会现身呢?”紫衣男子喃喃自语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黯然的忧伤。
这是一个有着感情之伤的男人。
“我在帝国这么多年,为的便是今日啊,你,可知?”
紫衣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身子几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峡谷之内,离去的方向,正是帝都。
楚云轩与陈老家主两人都有些失神的看着那道血红色的冲天光柱,只觉得脖子微微有些僵硬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仿佛是一刹那,也仿佛是千年,血色光柱,才慢慢的消散,滴血之月,也渐渐的恢复了往昔的清明,银白色的月光,倾洒而下。
“桀桀,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应该都知道本皇出世了吧?桀桀,这个天下,是该乱上一乱了。”四尺血色小人桀桀怪笑几声,语气之中,难掩那不可一世的狂妄。
血红色的光芒,悉数涌入那四尺小人身体之中,血皇的面目五官,更加的清晰了,那血意,已经失去了封印的作用,血意中心那道细细的血痕,已然不见。
只听铿锵一声,原本封印着血皇的血意掉落在地,血皇冷冷的瞥了地上那散发着丝丝荧光的血意一眼,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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