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看到了,气的她立马心跳加速:好家伙!大白天孤男寡女关上门干什么?还把人都支开!
她蹑手蹑脚来到门外,耳朵贴住门。
里面的每一个细微动静,都让她浮想联翩……
“这次真的对不起,这是我闯的祸……”楚云的语气很歉疚。
“咱俩谁跟谁?我什么都愿意替你做,谁叫你是我的人?”洪喜凤语气倒是颇为豪迈。
门外的胡娅捂住嘴巴,开始飙泪。
“这,八字还没一撇,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嗨!不就是个手续的事?明天办了就是!”
屋里正说话,突然胡娅破门而入!指着楚云洪喜凤大声吼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无耻!下流!不要脸!”
说罢嚎啕大哭着摔门而去,剩下两人泥胎似得站在哪里。
“她这是……怎么了?抑郁了?”洪喜凤苦笑一下。
“不知道,估计大姨妈来了,我去看看。”楚云倒吸一口凉气,跟了上去。
胡娅一路都搞着破坏,情绪激动的她居然把沿途走廊里的花瓶都打碎了,价值不菲的壁画通通撕掉,这种发泄情绪的方式确实成本很高。
“小姐这是怎么了,楚先生……”五嫂正在清扫残局,悄声说道:“小姐这是又发脾气了,她发脾气的时候千万别逆着她的意思,不然会出大事!”
“出大事?”楚云被胡娅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搞懵了。
“她十六岁的时候,老爷没有按照她希望的回来给她庆祝生日,结果就把整个家都给砸了!”五嫂连连摇头:“老爷扇了她一巴掌,直接整个人都抽搐起来,送到医院抢救了七八个小时才脱离危险!”
哦……
楚云心里稍稍有点底了,根据他的经验,这不是什么身体上的疾病,而是一种心病。
跟身体骨肉皮内脏的病灶不同,人的思维意识和情感是很复杂的东西,人的成长中也会形成各式各样的病态,这些病态或许平时不会发作,但一旦到了特定条件就会亮出獠牙。
像胡娅这种情绪失控破坏欲大增的情况,就是一种典型的病症。
他轻轻拉开胡娅的门,迎面一个花瓶就砸过来:“你给我滚!给我出去!找你的相好去!”
楚云连忙躲过,花瓶应声而碎。
碎片崩到他脸上,划破一绽!
但胡娅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像是找到了发泄的目标,各种水杯,紫砂壶,小工艺品甚至是枕头布娃娃都撇了过来!
楚云挺着胸任由这些东西砸在身上,慢慢靠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个骗子!花心萝卜!你——”胡娅突然手被抓住了,手里拿着的东西也滑落在地。
“闹够没有?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或者先歇口气?”楚云好气又好笑的问道。
“跟你没关系!以后我的事儿,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只是请你不要把莫名其妙的人都往我家领!我烦!恶心!”说罢胡娅用指甲狠狠抓他的手,奋力想要挣脱。
楚云的手很快就被挠的跟国旗一样,他也有点恼了:“别这样孩子气好不好,有事说事!谁惹到你了?你敢像正常人一样沟通下嘛?怎么越来越像个……”
他本来想说“泼妇”二字,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若是寻常人说出来也就罢了,这小姐姐心里嘎嘣脆弱,没准真来个要死要活抹脖子上吊。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洪喜凤唯恐天下不乱的伸进头来:“怎么了?地震啊?”
“你就别添乱了姑奶奶,差不多。”楚云连忙把门关上,一回头胡娅那边却已经一只脚登上露台。
“你又搞什么!”楚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刚才洪喜凤冒头总算给他提了个醒,让他寻思过来了对方发飙的原因。
“我活腻了,死还不行?你别过来!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胡娅嘴里虽然这么说,一向恐高的她看看下面吓得长腿有点哆嗦。
楚云停下脚步,笑呵呵的说道:“我也经常活腻,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啊,你看看这里是三楼,跳下去肯定摔的手脚折断,内脏都跑出来!脸被划花!”
最后一句话明显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胡娅立刻尖叫一声从露台边上窜下来,被楚云一把抱住。
“放手!臭流氓!”胡娅挣扎着双手胡乱挥舞,而楚云却死死抱住她。
高挑身材的胡娅,身体却很纤细瘦弱,楚云的手抱住她的腰居然可以环过来摸到自己的胳膊肘。
与纤细腰身形成强烈对比的,就是对方那很有存在感的胸围。紧紧贴在楚云身上,胡娅整个人都要融化了的感觉,疯狂挥舞着的双手渐渐平息下来……
“别闹了,听话。”楚云有点忍俊不禁,自己似乎在把对方当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