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改变父亲的不是环境,是自身的心态。
男人的贪婪往往来自于内心的恐慌感,外部环境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
一只手突然放在她单薄瘦削的肩膀上。
那是楚云的手,面前是楚云友善的眼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师兄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不会让他白死!”
胡宗海的死给楚云心里带来的震撼,同样沉重。这个一度被自己相信又最后被自己仇视的男人,最后选择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场。
就像胡宗海没想到楚云危难之际还会拉自己一把一样,楚云也没有料到暴躁至极的胡宗海到最后还是为了掩护自己而死。
突然大礼堂的窗户破碎了,一只拳头大小的蠹虫冲了进来,在地上扑腾着打滚。
“冰蝉!”楚云失声尖叫,连忙俯身去查看。
只见冰蝉浑身都是黑色小孔,明显是被什么物质灼伤了。
“怎么了楚云,那是什么……”胡小昙和苏芸吓得捂住嘴巴,不敢向前。
“你们先出去。”楚云心急如焚,连忙用药水清洗冰蝉身上的酸性物质,那些白色粉末被水洗掉之后滴在地板上,刺啦刺啦的腐蚀一大片!
好毒的化学品……这是谁干的!
师兄被杀,就连冰蝉都受了重创!楚云心里明白,自己这次面对的敌人非常强大,他曾经一度认为冰蝉是世界上唯一不怕任何毒物的蠹虫,看来并非如此!
白隼在他成功收服冰蝉意气风发时也曾箴言: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没有人和物可以通吃一切!
冰蝉洗去身上的毒物之后,终于开始缓缓活动,但翅膀已经被毒粉腐蚀一大片无法飞起来了。楚云心疼的将其装进特制的背囊中,手一个劲的在颤抖:这到底是谁做的?
时间倒转回去一个小时……
城市边缘的荒山中。
“呯!呯!”马绍尔用光了最后一梭子弹,但空中死死盯住自己不放的冰蝉依然轻松避过,即便有子弹逼近也被包裹在它身体周围的寒气抵消冲击力,打在身上犹如乒乓球一般绵软无力。
马绍尔气急败坏的丢下狙击枪,拔出腰间匕首。
但他心里明白,用这种冷兵器面对这恐怖的蠹虫,简直如同玩笑!
眼看带着青冥气的冰蝉俯冲过来,他只能硬着头皮挥舞着刀子迎了上去……
“噗嗤!”
突然一股子白色烟雾升起,有人大声喝道:“戴上防毒面具!蠢才!”
不可一世的冰蝉遇到白色烟雾,突然方寸大乱急速升起来,转身就跑!
“这是……”马绍尔愣住了,就像他想不通自己身为北美最强特种兵,却被一只虫子追的满世界跑一样,更是想不通这刀枪不入般的冰蝉为什么会被一阵烟雾赶走。
“看来你真的老了,马绍尔。”来者站的位置跟太阳一个方向,马绍尔只觉得一阵眼晕,对方光秃秃的脑门倒映着阳光,和苍白病态的脸色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你……莫非你就是……”马绍尔看到对方衣服上那醒目的辐射物符号,瞬间瞪大了双眼:“T教授?”
“没错,我就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为了让那些国会的大爷们同意我这个计划真是花了不少功夫,但现在看看还是值得的。但某些执行者却不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我说过要抓活的!”T教授戴着黑边眼镜,络腮胡子和光秃秃的脑门形成强烈对比,他突然把手伸过来……
马绍尔本能的往后一缩,对方却轻蔑的一笑:“放心,我是不会杀自己重要棋子的;至少现在不会。”
“哼,阁下的威名我早有耳闻!军方最重磅的杀手和秘密协作者,专门暗杀跟联邦政府作对的人,大选前几宗大案子不都是你做下的?怎么,这个小小的医生引起你的兴趣吗?”马绍尔警惕的看着这个秃脑门,他知道在对方平庸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最邪恶的心。
对方的手在空中停滞,收了回去。
“我是为国家效力的爱国者。”T教授的笑容很瘆人,他松弛的皮肤似乎随时都会因为自己的笑容被撕裂:“跟某些只顾自己感受的家伙是有本质区别的,正因为这样我才是行动主导者和总指挥,有些人只能做棋子。遗憾的是有些人连执行命令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请问杀掉他和捉住他两个单词很容易混淆吗?那就看我的口型跟着我念一遍,我是叫你抓住他,不是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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