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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连两日滴水未进,楚玉晗的嘴唇都干的裂开了,秦婉词心疼地抚上楚玉晗地额头,眼里满是怜惜,她赶忙唤來墨香,让墨香倒几杯水來。
秦婉词小心地扶起楚玉晗,貌似真是渴急了,楚玉晗接连喝了不少茶水,秦婉词轻轻拍着楚玉晗的背,关心道:“别喝得太急了,慢慢來。”
和完水,楚玉晗又虚弱地躺下了,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虚弱地不说话,秦婉词对她柔声道:“让她们给你煮了一些清淡的粥,待会喝一些,表姐看你饿的不轻。”
楚玉晗点点头,眼神却是有些茫然的失神。
秦婉词有些迟疑,要不要问话,因为墨香和素心刚刚帮楚玉晗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楚玉晗的脖颈和手臂上有不少的淤青,显然是被人大力掐出來的,再加上楚玉晗被苏辰风抱回來的时候,身上的衣衫也有不少撕扯坏的地方,秦婉词一下在心里就有了不好的计较。
玉晗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婉词心里微微叹息,却是极为心疼,楚玉晗现在这样虚弱,还是等她休息好了再问吧,她正要起身将茶杯递给墨香,楚玉晗却伸手一把拉住了秦婉词。
秦婉词愕然回头,却见楚玉晗素來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却是失了熠熠的神采,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秦婉词,突然幽幽的问道:“婉儿表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去宜阳。”她死死地盯住秦婉词,眼里的寒光让秦婉词不由一震。
楚玉晗握住秦婉词的手更加的用力,竟让秦婉词感到有些微微的,楚玉晗眼冒幽光,透着一份淡淡的恨意,几乎对秦婉词有些咬牙道:“我分明说过……我不想去宜阳的,我说过的。”
楚玉晗眼里的恨意让秦婉词心中一寒,她忽然想起一个多月前楚玉晗对自己说过的话,那天楚玉晗支支吾吾的和自己说她不喜欢徐家的二公子。
秦婉词仿佛闪电间明白了什么,她面色一僵,问楚玉晗道:“是不是……徐家的二公子徐英他欺负你了。”
楚玉晗一听到徐英这个人的名字,眼里就突然冒出了一大片的恐惧,她一下子松开了秦婉词的手,将自己埋到被窝里,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见楚玉晗这个样子,秦婉词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楚玉晗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轻轻地拍着楚玉晗的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道:“是表姐不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让你去宜阳的。”
秦婉词此刻心里非常的后悔,当时她就应该觉察出了楚玉晗话里的不对,但是她却还一直劝着楚玉晗去宜阳。她本以为是徐英喜欢玉晗让玉晗感觉到不自在,她完全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对楚玉晗道歉道:“是表姐疏忽了……”
秦婉词十分自责,玉晗才多大,竟然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她小心地问道:“那么,玉晗,告诉表姐,到底是什么情况好么。”
慢慢恢复了平静的心境,楚玉晗才能缓缓的说了出來,她的话语战战兢兢,显然还是十分害怕的:“那天晚上,只是侍婢对我说,徐家二小姐请我到后屋去坐一坐,我沒多想就去了。可是,谁知到了屋中,我沒看到徐小姐,反倒是徐英突然冒了出來,然后……然后他……”楚玉晗说道这里猛地抱住了自己,拼命的低头,当真是痛苦异常,秦婉词知道楚玉晗心痛,也似乎能料到发生了什么,她抱住楚玉晗,小心安慰道:“不想说就不说了……别说了玉晗。”
可是楚玉晗却仿佛突然有了力气,抓住秦婉词的手摇头道:“不是,我当时很害怕,周围沒有人,然后,我……我那花瓶打了他。天,婉儿表姐。你不知道,好多血啊。他还要打我,我拼了命的跑出去,我怕留在府里,沒命的跑出府里。我想跑到城外去,可是晚上……晚上城门关了,我出不去,我就只能偷偷的躲起來。第二天,我还想逃出來回幽州,可是城门口那里在搜查,我……我是躲到柴堆里才混出城的。出了城,我就把我所有的首饰在驿站换了一匹马,拼命的朝幽州这里來……”她说的又急又害怕,断断续续的,可是秦婉词却大概的弄清楚了事情的情况。
她一方面心疼楚玉晗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方面在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楚玉晗还沒有被侮辱。她像母亲一样轻轻搂住楚玉晗,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玉晗,还好你沒事,还好你沒有事,不然我怎么和姑姑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