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萧豫冷哼一声:“就是上书要让青斓殉葬是么。”
许恒缓缓点了点头:“本來今日是登基大典,典礼过后,就意味着新皇掌控全国事务,群臣的奏章今日起就该全部送到端凝殿去了。可也就真是巧了,沈鸿彬有份沒写完的奏疏夹在了中间,他翻寻的时候恰巧就看到了这两封奏章。当即我们二人都愣住了……”
“简直是胡扯,殉葬一说,太宗陛下早就说了要废止了,何人还敢再提这样的话。,何况,青斓还是豫昭王和静怀公主的母亲,地位尊贵,怎么殉葬,”萧豫一直都是沉稳冷静的人,如今竟是陡然大怒。他本就有皇族的霸气,这一來气势颇为凌人。
许恒见萧豫真是发了大怒,脸上愁色更深:“你也知道,那帮文人,平日里沒什么话,一到上了折子,那可是看家的本领全都出來了,引经据典,说的是头头是道。殉葬的确是被太宗陛下废止了,可是太宗陛下死后,您和先皇的母后嘉懿皇后却是自愿以身殉葬。有着这个例子,舒贵妃若是殉葬也能说得过去。”许恒摇头叹息一声:“沈鸿彬和我看到奏章,都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两封奏章不过是翰林院的两个小文官所上,只怕后面还会有相同的折子。沈鸿彬让我先來给你们报信,他把后面的折子给拦下來……”说罢,许恒面色却是愈加的凝重:“现在怕只怕先前送上的那批折子里混有这样的文书,若是真被陛下知道了,陛下的决定我们也不清楚,真是麻烦了……”
秦煦卿摇了摇头:“我估计陛下不会同意的,他性子仁厚,舒贵妃也未曾薄待陛下,于情于理,也是不会答应的。现在怕只怕一人兴起,又有嘉懿皇后的例子在前,再有几个有心人暗中推动,怕是舒贵妃真有一劫。”
秦婉词比较同意秦煦卿说的话:“我认为哥哥说的有道理,估计我们心里都有数了,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有人想致母妃于死地。贤妃娘娘的行为实在是太古怪了,这件事十有**是她的主意,她这么多年一直恨母妃挡在他前面,如今西平王成了辅政亲王,她的地位也一下高了不少,自然是想要对母妃动手了。”提到西平王担任辅政亲王,秦婉词也愣是沒想通,只愁眉到:“先皇为何会让西平王叔做辅政亲王。他明明对西平王叔有戒心的……”
这件事情在刚出來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每个人都无比惊讶,若非沈鸿彬在朝廷上的强硬姿态,生生将所有不满都压了下去,这将纠纷还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秦婉词心中有了计量:“遗诏在公布之前,应该只有一个人碰过,我也怀疑过左丞相,可是事到如今我倒是真看不明白了。”
这句话让许恒深有感触,许恒一直认定沈鸿彬从中做了手脚,而且甚至有可能已经和西平王达成了同盟,可是舒贵妃这件事沈鸿彬却是毫不犹豫地出手帮了忙。许恒相信,以沈鸿彬的心机谋略,他未必看不住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贤妃主导的。若是他是帮助西平王的人,他为何还会这样相助舒贵妃呢。
秦煦卿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但是,即便是他,一时间也捉摸不透沈鸿彬的想法。而且段霖晖告诉自己的事情他也沒有和秦婉词他们说,因为事情如今已成定局,萧文禹亲政,西平王暂时偃旗息鼓,若是再抖出这件事來,只怕萧城毅狗急跳墙,道真不是什么好事。
人人心中都有心事,面上的表情都异常凝重。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來,萧豫心境也平复了好多,他在心里缓缓地顺了一遍整件事情,心中有了一些疑虑,他道:“现在我们都冷静下來了,不复一开始那么急了。煦卿说的很有道理,文禹应该不会同意青斓殉葬。这件事情难道贤妃会不知道。若这件事真是贤妃指使,我只觉得她倒是有些过于心急了,文禹刚即位,她就挑明了和青斓对着干,于我于二哥,只怕脸上都挂不住了。”
许恒听了这话,倒是轻轻一笑:“贤妃娘娘的手段也就那么些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就是出自她的手笔。这件事若是她瞒着西平王自己做的,那可就好笑了。”
许恒这话有些鄙弃贤妃的意思,秦婉词也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她知道许恒性子耿直,有什么话不藏着掖着,全部说了出來,今天倒真是见识了。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指责当今宠妃沒有脑子,也只有许恒了。
可是这时,秦煦卿神色却是急剧一冷,突然寒声道:“不对,事情沒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