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屋中只剩下了萧奕洵、秦婉词和墨香三人。萧奕洵有些不明所以,但他看见秦婉词紧抓住被单的手微微颤抖起來,目光也一瞬间冷凝的可怕,不由问道:“婉儿,你怎么了。”
秦婉词骤然一醒,闪电般回头看向萧奕洵,目光冰凉,突然怔怔道:“奕洵,湛辰他……他根本爬不上那座假山。”
萧奕洵神情一震,脱口而出:“什么。,”
秦婉词攥着被角的手越发的用力,以往的一切事情都历历在目:“就在几天前,湛辰想要爬我们院子里的那座假山。我看着他尝试了好久,就是爬不上去,当时还取笑着他。而今天,燕姐姐院子里的假山虽然比我们的小一点,但是湛辰能爬的上去。还有他分明病了,怎么还会有力气去玩耍。怎么会。,”
秦婉词越说越急切,情绪也是越來越激动。萧奕洵倒抽一口冷气,显然被秦婉词的话给震住了:“婉儿,你的意思是湛辰的死,不是偶然。”
秦婉词又想了想,突然脑袋疼了起來,就像被锥子狠狠扎着一样,她扶住了额头,眼前交杂着一断又一段复杂的场景还有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的一大段猜测,她拧着眉心,痛苦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婉词如此慌乱,萧奕洵心疼地一把抱住秦婉词,好声安慰道:“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婉儿,你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再想了。”有了萧奕洵的安慰秦婉词这才微微好了一些。
她伏在萧奕洵的怀里,看不见萧奕洵的神情,并不知道此时萧奕洵的眼中已经缓缓浮上了一层冷厉似寒霜的杀意。
他明白秦婉词话里的意思,秦婉词不相信萧湛辰的死因是湛辰不小心的失足,那么剩下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有人害了湛辰,而让这件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明白秦婉词为什么一有这样的想法,就会这般痛苦,因为若湛辰真的不是因为意外,那么第一个让人怀疑的人便是燕如吟。
一方面秦婉词不相信燕如吟会这么做,而另一方面,当初也是秦婉词亲手将萧湛辰交到燕如吟手中的,这对秦婉词來说定是痛彻心扉,后悔无比。
这么想着,萧奕洵的眼神越发地冰冷起來,他正再要思考,却听到秦婉词轻轻在他怀里说道:“奕洵,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不要乱想了,不是她,不是燕姐姐。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就算她要做,也断然不会找这样的时机,将所有的怀疑都推到她自己的身上,这太不明智了,不是她。”
萧奕洵眼中一亮,看着秦婉词,道:“你是这么想的。”其实他也不相信会是燕如吟做的,但他很怕秦婉词因为爱子心切而慌了神,胡乱的猜测,反倒不好,但如今听秦婉词这么一说,萧奕洵才放下心來,觉得自己多担心了,秦婉词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住一份清醒也着实不易了。
“或许真的是我多想了,如吟姐姐院子里的假山要小一些……或许真的……”秦婉词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抱住萧奕洵的腰,无声无息地在他的怀里哭泣,任泪水粘湿萧奕洵的衣衫。
萧奕洵默默地看着秦婉词,更加心疼,她知道,秦婉词心中不甘,不是不怀疑了,不是能接受了这样的答案,她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他将头倚靠在秦婉词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沙哑:“婉词,我知道你疑心,你不相信,不要埋着了说出來吧……”
听到萧奕洵的话,秦婉词一下子攥住萧奕洵呢胸前的衣襟,狠狠地哭了出來,大声地哭了出來:“奕洵,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明明四天前湛辰还在的,他还在我的眼前,如今怎么就沒有了……对不起,我还是好难接受,真的好难……我沒有办法……”她在他怀里哭地那样痛苦,那样撕心裂肺,就像是想把一切都喊出來一样,那般力竭。
见秦婉词终于将心中所有的苦与痛全部说了出來,萧奕洵这才真的有些放下了心。自从秦婉词醒來之后,他就发现了,秦婉词一直在强忍自己的痛苦与悲伤甚至还反过來安慰自己,他深知,若将这一份痛苦狠狠压抑住,对秦婉词來说只有伤害,而如今秦婉词终于将一切难过与悲伤都哭了出來,不至于上了自己,倒真的是一件好事。
紧紧抱着怀中的秦婉词,萧奕洵轻轻地说道:“婉儿,你能哭出來就好了……哭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