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如吟目光一沉,嘴角微微扯了一扯,终归还是沒有说什么,只是孤独地转身,一个人离去了,那孤独的背影,就像是这个秋日里一幅寂寞凄凉的图画……
豫昭王与豫昭王妃的独子萧湛辰在府中意外身亡的消息一瞬间就传到了各地。辽东,西北,京城,秣陵,连在云贵两广的镇南王也很快便得知了消息。
且不说黎松柏有多后悔,直向萧奕洵连写了三封书信表示歉意,若非檀州太过紧要,只怕黎松柏会只身前來赔罪。而在秣陵的秦煦卿和在云贵两广的镇南王与晏亲王都十分震惊与心痛。
而在京城之中,淑懿太后听闻消息,更是悲伤过度,两日都未曾进的口粮,新皇萧文禹也表示非常痛惜,并下令将萧湛辰按照皇子的礼仪下葬。
西北这边,萧楚延正在训练军队,冷不防就听见了这个让他大为震惊的消息,差点沒有将手中的剑跌落在地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向他传递消息的尹清浅,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尹清浅也是满脸焦急,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登时就觉得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只难过到:“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湛辰那孩子多可爱,一年前见的时候我还笑说将來定也是一位向豫昭王一样的英才,可是,谁知道……”想起一年以前见到的萧湛辰,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尹清浅是打骨子里喜欢这个孩子的,但沒想到还未能再见一面,那孩子竟然就这么夭折了,尹清浅的眼圈也不由微微红了一圈。
“我只怕你三个和婉词都快疯了……”知道萧奕洵和秦婉词都把萧湛辰疼到骨子里了,如今好端端的,萧湛辰突然沒了,这让他们二人该如何能够接受啊。
萧楚延面色也一下子哀默了起來,他缓缓道:“三哥和婉词都是爱极了湛辰的,只是好端端的,湛辰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沒了,”以秦婉词和萧奕洵的用心,怎么可能会意外而亡。
尹清浅也面露苦色,回答道:“据说是在你三哥个婉词外出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当婉词他们回府的时候,湛辰已经沒有了。”消息从辽东传到西北已经是断断续续的碎片了,尹清浅她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她小心翼翼地说:“只听说这次的事情似乎是因为你三哥的那位侧妃,就是那位颇有才情的燕如吟。我猜你三哥和婉词可不得恨死她了……我真是沒有料到……”
萧楚延想了想,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拧,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人物:“你是说燕如吟,是她,看上去也是一位温顺和睦的女子啊,怎么和她有关系呢,”
“唉,这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新皇倒是十分在意这件事情,让湛辰以皇子的礼仪下葬。你的大哥还真是看得起你三个啊。”尹清浅不由咋舌。
萧楚延只是感叹道:“皇子礼仪如何,世子礼仪如何,湛辰走了就是走了。给再多的补偿只怕也填补不了三哥和婉词心里的伤。”
尹清浅听了萧楚延的话一时说不出话來,她只看见萧楚延眼里那抹无法平静的担心与哀伤,不由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要不要去辽东看看,我估计你哥哥和婉词的情况一定很不好。”
萧楚延眉心紧拧,看上去十分煎熬,他如何不想去,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的萧奕洵和秦婉词会有多难过。若是因为二人的外出而导致萧湛辰的死亡,只怕萧奕洵和秦婉词都要内疚至死了。只是纵使他心里恨不得现在就飞到辽东,但是现实的情况并不允许,他不由苦恼道:“并非我不想去,只是西北这边,我只怕我一走,那贺兰的颜家兄妹又要趁势而來了……”
这几日贺兰总是有事沒事骚扰一下边境,一是给萧楚延提个醒,而來也是想探探靖军的虚实,在这个时刻,萧楚延还当真是抽不开身。尹清浅晓得她的难处一趟辽东吧,所以,她提议道:“既是如此,便让我替你去吧。我想婉词现在一定很需要我的照顾。”
萧楚延定定神看着尹清浅,目光十分复杂,而后点头道:“也好,你去吧。倒是辛苦你了。”
尹清浅大气地拍了拍萧楚延的肩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怎么说我也是湛辰的婶婶嘛,去了也是应该的,你说呢,湛辰的叔叔,”
萧楚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