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萧湛辰出事以來,灵堂一直都是静谧且安宁的地方,可是今晚,这里却像是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一般。
萧奕洵、秦婉词、燕如吟三人站着,两两想看。气氛凝重诡秘的可怕。灵堂中的僧侣也未曾料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都是出家人,而且还是萧奕洵特地请來的得道高僧,对于这样的红尘之事,向來能做到充耳不闻,所以这位头发虚白的长老,此刻仍然能够安安静静地敲打着木鱼,嘴里诵念着佛经,使得凝重的灵堂里有了一股安定的气氛。
燕如吟转身,将背面朝着秦婉词与萧奕洵,而后低着声音道:“臣妾知道,湛辰死了,王爷您一定很难过。而且臣妾也知道湛辰的死,总有人要來负责。那个负责的人不是王爷你,所有的人都知道,该负责的人是我。”她顿了一顿,而后继续道,却是换了一个对象:“秦婉词,是我你的孩子是在我手中死去的。你要我负责,我无话可说,可你不应该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來对付我。你若是要我负责,我不会不承认。你既然这么做,是不是代表你心虚呢。也是,武则天敢用自己女儿的命去害王皇后,你自然也是有这等胆识的。你既然手段如此,却也不要怪我狠心了,秦婉词,你的感情如果沒有经过磨砺,一定也是不完整的,今天,我就要做一件让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我要让王爷,让萧奕洵记我一辈子,永远不会忘记我,”
秦婉词大惊失色,燕如吟此话所指,竟像是在说她为了对付燕如吟而利用了湛辰的死,她怎么敢如此诽谤自己,可是更让秦婉词挂怀的还并不是这件事,因为从她的这个角度,她可以看见尹清浅手上的一个细微的动作,她微微一疑心。
而后就听见了“锵,,”地一声,一个宝剑出鞘的声音,伴随的碧莲的惊呼,秦婉词当即喊道:“奕洵,阻止她,”
在秦婉词出声的一瞬间吗,萧奕洵便已经快步冲了上去,可是终究还是晚一步,燕如吟沒有任何预兆地抽出了碧莲手中的宝剑,毫不迟疑地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目光一狠,用力的将剑一横。当萧奕洵感到自己面前的一刻,燕如吟雪白的肌肤上已经赫然一道鲜红的血痕,红色的晶莹的液体沿着锋利的剑刃缓缓地流下。看见急切地向自己冲过來的萧奕洵,燕如吟手中的剑更加不留情的用力一抹,雪白的素衣逐渐被鲜红的鲜血所染红,这鲜红的血色,在整个以白色为主的灵堂里煞为鲜明强烈。
萧奕洵在燕如吟跪倒在地上的瞬间接住了她,然后立刻想要封住燕如吟的几个大穴,试图阻止这么多的流血。可是燕如吟对自己下的手实在是太狠了,原本就是锋利无比的宝剑,加上她绝望的用力,整个脖颈的血脉全部割断,血如泉涌,无论萧奕洵怎么努力,也是无可奈何。
萧奕洵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却不想放弃,仍旧尝试着想要救下燕如吟。因为连着气管也一并刎了,燕如吟弥留之际根本就说不出任何的话,可是此刻她看见了萧奕洵眼里的痛,看见了他眼里的愧疚,这就足够了,足够了。这样的感情足够他记住自己一辈子。用力的挤出一抹笑容,那是人临死的时候,最后一份释怀的笑容,然后燕如吟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萧奕洵企图遏制自己流血的手扯开,以示最后的决绝,最后看着萧奕洵,似乎想要在最后一刻能够看着他,死在他的怀里。
被燕如吟撇开自己的手,萧奕洵不由愣住了,他低头看着燕如吟,痛恨道:“你为什么要这样,”燕如吟沒有办法说话,脖子里的血不断的涌出,不光染红了自己的衣衫,连着萧奕洵的白色长袍也全部染红,燕如吟看着萧奕洵,看见了他的痛苦与挣扎,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最后终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几乎被惊的连呼吸都沒有了,尹清浅也惊愕的一瞬间都忘记冲上去救燕如吟,可是凭她的医术,她一眼就看出,这一剑,燕如吟有多决绝,多狠厉,多么的无情,她从医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一个自刎的人用这样大的力气,而这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平日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子,尹清浅一时百感交集,竟不知还作何反应。
秦婉词被骇得一时愣在当场,脑海里一片空白,直到从燕如吟脖颈间流出的鲜血漫上了萧奕洵的白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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