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或许是刚刚喝酒喝得太兴起,连身上都沾到了酒水了。
萧奕洵低头一看,的确,衣服上不知何时,沾上了一小滩酒。其实也沒什么,只是秦婉词看上去有些心疼,萧奕洵再一看,原來是秦婉词为自己做的那个香囊,也被沾湿了。这一下,萧奕洵见了也心疼了起來,他忙将香囊解下來,问秦婉词:“沒关系吧。”
秦婉词有些迷糊,只道:“这里面,我是放着干花瓣的,不知粘湿了会不会发霉了。这几天又是春潮,只怕是干不了了。”言下之意是香囊以后都不能带了。
不过她又宽心对萧奕洵笑笑:“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左不过我在给你绣一个。你知道的,最近我的针线越來越好了,比第一次要好很多呢。”
“第一次。”萧奕洵一愣。
“你不记得了。”醉了的秦婉词沒有注意到萧奕洵神情的变化,便道:“不记得了。我给你做的第一个荷包,那个绣着莲花的,你一直说不好看的呢。”他撇撇嘴,仿佛很不满意。
“我怎么会不记得,手都被刺破两三回了。”萧奕洵淡淡一笑,想起秦婉词第一次送自己的那个并不怎么精致的荷包,但是他也是视若珍宝的。
可是萧奕洵心中却不是滋味,因为,今天萧肃之无意之间提到的一句话,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秦婉词曾经绣过一个荷包。本身荷包并不让他过多在意,但是荷包上绣的是并蒂莲,以寄相思与爱情。连萧肃之都知道那必是代表爱意的东西。萧肃之以为,秦婉词将那个荷包送给了萧奕洵,可是萧奕洵却知道,那个荷包并不是送给自己的。原本之前已经不打算再去想这件事情,以为自己不在乎了,可是今天只被萧肃之这么轻轻的一提,萧奕洵便觉得自己心中顿时不悦了很多。
他见秦婉词有些心疼的看着被酒粘湿的荷包,突然出声问道:“婉儿,你以前绣过一个并蒂莲的荷包。”
原本已经醉意浓浓的秦婉词陡然一惊,回头看着萧奕洵。她细微的吃惊的表情全然落入萧奕洵的眼中,这表情让萧奕洵心中涩的发苦。秦婉词的心也陡然间被钓了起來,他还是听见了,他还是注意到了。原以为萧奕洵那样回答萧肃之是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给他做过多少针线,原來他竟然是知道的。也对,他这样心细的人,如何会不记得自己并沒有送过他绣有并蒂莲的荷包呢。他即便知道荷包,沒有送给他,但是在萧肃之面前却依然大方的承认了,是在保全两人的颜面吧。那么他现在问自己,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当初心有他人。还是随便这么一问。
秦婉词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但是她又拿捏不准萧奕洵心中真正的想法,因为她不确定萧奕洵能猜到多少,还是单纯的起了疑心,要瞒他么。还是说实话。她不想将实话说出來,但是更不想为此而瞒着萧奕洵,一时之间,秦婉词纠结的就像被两人拉扯着,不知该偏向哪一个。
若是说,以萧奕洵那般骄傲的个性,怎么能容得住自己当初心有他人。可是若是隐瞒他,日后再有什么情况,秦婉词纵使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而且,萧奕洵从來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她又怎么能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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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词迟迟沒有说话,萧奕洵却将她的苦恼、害怕看在了眼里。很明显,秦婉词迟疑了,只是她的犹豫到底是犹豫什么呢。
是犹豫该编一个怎样谎言來骗自己,还是在犹豫要不要同自己说实话。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当初已经心有所属了吧,所以她应该会编一个谎话來骗自己,就说是以前闲时绣着玩的,让自己不要挂怀,如果她那么说了,那么自己还要不要再问了呢。
实话说,他不愿意看见秦婉词骗自己,但是若是她当真说了谎,自己也不会如何,毕竟她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当初她心中的人不是自己,也可以说是顾虑他的感受。
所以纵使知道她的欺瞒,他也终究不会说什么。
几乎可以想到,秦婉词会怎样的撇开这个话題了,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秦婉词几经考虑,终于,涩涩的开口道:“奕洵,我本想骗你的……可是我发现我不应该瞒着你……我,我……对不起你……当年,我曾经对一个人动心过,但是那个人却并不是你,我……我从來都沒有告诉过你,这些年,我一直很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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