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晖照顾照顾自己,对于自己的这个老乡,杨正清一直都很信任的。他垂头丧气的看了看夏舒征,缓缓道:“哎,我是在担心陛下啊。”
“担心陛下。”夏舒征想了想,点点头道:“我知道,陛下最近病情又加重了,太医院的药也吃着,就是一直好不了,难怪你挂心。”
杨正清听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看了看周围,放低了声音,道:“不光是这一点,舒征,难道你不觉得最近朝堂上很奇怪吗。”
“奇怪。怎沒奇怪。”
“我是说西平王啊。我觉得西平王作为一个辅政亲王,他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俨然已经有了取代陛下权力的意思了。”这些天,萧文禹在宫中养病,朝中所有的事务几乎都是由西平王与左丞相许恒在处理,早朝也几乎都是由西平王一手把持的,这让他非常的不安。
夏舒征十分了解杨正清,他知道杨正清接下來只怕是要说什么针对西平王的事了。他也理解杨正清,杨正清向來是忠心耿耿之人,先皇死前又那般的信任他,杨正清早就大打算为萧文禹付出一切了。所以西平王现在的嚣张气焰,如何不让杨正清生气,他赶忙把杨正清拉到与百官相反的道路上,问道:“西平王权势煊赫,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你看现在连右丞相大人都避开西平王的锋芒,不与他相争,你还能怎么办。”夏舒征怕杨正清过于刚直,直接与西平王对着來,那可就完了,现在萧文禹病着,虽然杨正清是先帝钦点的顾命大臣,但是他资历太浅,在朝中也沒有自己雄厚的关系与势力,目前的他只能自保,完全沒有能力与西平王正面抗衡的。
“说道右丞相,这一点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杨正清的感觉十分敏锐,这一段时间下來,他发现许恒的行为有些奇怪。
“奇怪。哪一点奇怪。”
“就是,我感觉,丞相大人,他似乎是有意避开西平王的。我说的那种避开,不是你说的那种避开西平王咄咄逼人的攻势,而是说丞相大人好像是在故意放纵西平王收揽权力一样。”虽然许恒做的事情非常的细微,但是杨正清总有一种这样莫名的感觉:“像税收与水利这两件大事吧,全部是与民生有关的,工部,礼部,户部向來都是丞相大人直接管辖的,可是这一回,他对司粮署还有兴修水坝这两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关心了,除了几次象征性的询问外,可以说肯本就是放任状态,不闻不问。这难道不是太奇怪了么。”
“纵使他是惧怕西平王的权势,不肯搅了西平王的面子,但是右丞相深通民生,此次竟然一点意见都沒有提出來,完全是由着户部与工部自己去做,这难道不奇怪么。”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有些奇怪了,是啊,以右丞相的的性子他早就该提出意见猜对了啊。”经杨正清这么一提醒,夏舒征也觉得许恒对于这两件事情的确有些不同寻常,他问杨正清:“你有什么看法么。”
杨正清皱了皱眉头,缓缓寻思道:“你我都知道这两件事情成功地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我想右丞相一定比我们更清楚,但是他却一言不发,放任西平王去犯错,这不由让我想到了三十年前的一个人……”
“三十年前。”夏舒征愣了一愣,而后猛然醒悟,他惊道:“你是说苏普。”
“沒错,当初洛文卿想要夺权,苏普非但不劝阻,甚至还放纵洛文卿去夺权,最后导致洛文卿身败名裂,满门抄斩……”杨正清说着说着,便停了下來,他想起当初在朝堂之上,他想要反对西平王意见的时候,段霖晖出來拉住自己,心中不由暗自寻思,难道许恒通段霖晖也是一样的想法。
“若是右丞相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在是太可怕了。”夏舒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时权倾朝野的洛家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他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杨正清正欲再说些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经,他突然低声问夏舒征:“舒征,这条路是通往后宫的吧。”
夏舒征一愣,不明白这个时候杨正清问这个干什么,便答:“是啊。”
杨正清面色一变,道:“那为什么一个守卫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