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揭穿他想要扶持你做皇帝这件事么。”尹清浅果断摇头:“不太可能会成功的。首先,你们的谈话只有你和西平王知道,别人都不知道,到时候西平王肯定会一口咬定你在诬陷他。难道你忘了杨正清的事情了吗。王爷,沒有证据就贸然出手,你不该如此冲动的。”
萧楚延脸上闪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笑容:“若只有我一个人,我必定会输。可是有你,就不一样了。”他神采奕奕,看着尹清浅,似乎面前的女子身上包含着什么最大的宝藏一般。
“有我。”尹清浅不解:“我能帮你什么吗。”
“你当然可以,而且,除了你,沒有第二个人能够坐到了。”萧楚延坐了下來,从腰间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味药,道:“你也坐下吧,这些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
尹清浅走了过去,拿起那张纸,端详了一下,疑道:“这是一张药方,给谁服的。”
“给我大哥,当朝皇帝。”
“皇上的药。”尹清浅更是吃惊:“怎么,你觉得这个要疯有问題。”
萧楚延面露猜疑:“杨大人不惜以死劾來指正皇叔,以杨大人正值的为人,必定不会歪曲什么事实。他有一句话让我非常在意,就是那句‘西平进有傲色,退有怨言,朝夕堤防,介介不释。深恨先帝遗诏,深嫉陛下,是以以药至陛下重病,破天子龙体,此乃大逆之罪。’看他的说法,似乎是皇叔暗中用药使大哥旧病不治。所以我一直在想,难道真的是他的吃的药有问題。今日,我去乾清宫觐见大哥,暗地里悄悄问了问皇嫂,皇嫂告诉我,大哥自从生病以來,只服用过这一付药,而且所用饮食全部都经过检测,并沒有毒物。所以,我想,很有可能问題就出在这张药方之上。我便向皇嫂要了一张药方,带回來让你看看,是否真的有什么问題。”
“皇上的药方,必定是太医院众多太医联合商讨而出的,应该不会有问題,更不可能会有毒了。”虽然嘴上是否认了萧楚延的猜想,但尹清浅还是拿起那张药方,自习得推敲了起來,过了片刻,她摇摇头道:“这张药方沒有问題,我替你大哥把过脉,气血虚弱,病根深重,这张药方是医治他的最好的良方了,纵使是我师傅來,也未必能够改出一付更好的。显然,问題并不在药方之上。”
“那不应该啊。”萧楚延接过药方,皱眉道:“若是照你这么说,这张药方沒有任何问題,那么大哥的病应该是好转的呀,怎么会就这样一病不起呢。”
“这……还真有些奇怪。”萧楚延的疑惑让尹清浅也觉得异常奇怪,药方并沒有问題,的确是针对萧文禹的病情对症下药的,那么萧文禹服了药,的确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么为什么会是一病不起呢。尹清浅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不死心,难道是自己还有些地方沒有注意到。她再一次拿过那张药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川桂枝二钱……沒有问題,五灵脂三钱……也沒有问題……五花龙骨三钱……也沒有问題,白虎心二钱……白虎心……在这一味药上,尹清浅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她的眼神猛然一亮,白虎心。莫非是白虎心。
白虎心乃大热大燥之物,虽说对萧文禹有冲气顺血气的效果,但是毕竟也是凶猛的药物,萧文禹的身子从小就一直虚着,实在是不i应该用这样烈的药性。问題很有可能是出在了白虎心这一味药上。二钱白虎心,以萧文禹的体制,应该已经是极限了,若是抓药的人在稍稍多放一点点白虎心,既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对萧文禹來说也会是最致命的打击。
想到这一点,尹清浅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当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西平王必定是有医术高手在身边,竟能想出这样精细的法子,若不是自己有意向那方面想去,若非自己为萧文禹把过脉,知道萧文禹的体质经不起一丝一毫烈性药的冲击,只怕今日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她猛地将药方拍到桌上,盯着萧楚延,沉声道:“简直是太过分了,作为医者,竟然妄图用自己的医术去危害一朝天子,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她盯着萧楚延,道:“我想,我知道你西平王叔是如何用药害你大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