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有两年,你不曾见到她了。”
原本神情平静的萧楚延,脸上划过一丝深浓的惆怅,但这抹惆怅很快便消失了,仿若他的内心不再因为此而受到波澜。
尹清浅不敢回头,他几乎可以料到萧楚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那种伤感与怅惘,她每看一眼,都会觉得难过。这两年來,能够不提到秦婉词,尹清浅绝对不会主动提,因为她心里的愧疚还有对萧楚延的爱意,都无法避免的让自己不要去提那个女子,但是如今,不知为何,她又重新提起了那个每每提到,便让萧楚延伤心难过的名字。
萧楚延在她的身后,轻轻“嗯”了一声,便沒再多说什么。
尹清浅兀自叹息一声,又低声道:“秦姑娘她,失去了湛辰那个可爱的孩子。燕如吟又那般刚绝地在她面前自刎而死,她一度几乎崩溃。虽然,现在似乎好了很多,但我知道,一个人心里的伤是不会那么容易便痊愈的。不过,以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需要有什么忌口的。你好生说几句,安慰安慰她,或许你的话会比较有效。”
“恩,我知道。”萧楚延依旧淡淡的回答,声音平静如温水:“不过,”他语气陡然一转,不知是不是蕴藏了几分怅惘在里面:“我知道,对现在的婉词來说,有三哥陪在她身边,比我的千言万语都要有效,你或许是多虑了。”
尹清浅身子轻轻一阵,摇了摇自己的嘴唇,抬头看了看天空中即将圆满的明月,心中不由有了一抹伤怀,萧楚延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秦婉词,心中还是有挂念。连明月都会有圆满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进他的心里呢,她摇了摇头,回头对萧楚延扬眉一笑:“不要这么伤感,说的像是一个失意的人一样。好啦好啦,不说了,我走啦,等姑娘我回來之后,再慢慢开解你哈。我走啦。”说完之后,尹清浅立刻转身,拉着奉荣就朝大门口跑,深怕听到萧楚延在说什么话,就像逃命一样的跑向大门口。
扯得奉荣直大叫:“尹姑娘……你慢……你慢点,”
萧楚延沒有在追上去,蹙了蹙眉,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每提到秦婉词的时候,他的内心都不像以前那么振动了。今天当尹清浅再一次提到秦婉词的时候,心里不是沒有伤怀的,但是那种伤怀却很快就过去了,余下的竟是面对尹清浅的一种淡淡的无措,他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尹清浅吗,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萧楚延不由问了问自己:好像真的有一些离不开她了……等她回來,是应该理一理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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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承。
继杨正清与萧城毅在大殿之上的冲突之后,靖渊王萧楚延当庭向萧城毅宣布,他即将“清君侧”这一惊雷般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蘅承。
萧奕洵与秦婉词在得知消息之后,都异常惊愕。为萧楚延这突如其來的举动而震惊,秦婉词不由问萧奕洵:“楚延这是怎么了,强行与西平王叔叫板,他是在向西平王叔增加压力么,若真是要清君侧,那只怕真是要打起來了。”
萧奕洵目光沉沉,在屋中走了一圈,有些不太肯定道:“或许,楚延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要与西平王叔硬战一场。不过实话说,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朝堂之上,西平王叔根基稳健,我与楚延即便联手,到底也还是有些势单力薄。西平王叔最大的缺点便是兵权,唯有从此处下手,方是上策。以兵力强行压制西平王叔,这才能让他沒有还手之力。”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秦婉词却仍有疑虑:“纵使楚延现在发兵,但是若是沒有其他王侯将士的支持,楚延很有可能被判定为谋逆分子,那可是不堪设想。”
萧奕洵安慰道:“你不用过于担心,西平王叔这几年手握强权,怕是有不少人都对他心有怨念。而且,楚延手上若不是握有他的什么把柄,一定不会如此贸然的出手。”萧奕洵目光灼灼,道:“我相信,楚延手上一定会有能让各地诸侯守将都支持他的证据,”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又沉着起來:“不过,既然楚延与西平王叔已经公开翻脸,那么就说明我与母妃的计策应该是成功了一半了。”他定声道:“我要再去长安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