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白白的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更何况是豫昭王。
沈牧眸中划过一道狠厉的目光,对萧楚延道:“王爷,既然豫昭王不会主动与我们正面交战,那我们便逼他不得不和我们正面对决。”
“哦,你有什么好方法。”
“王爷,这几日,你与我四处勘察地形。对临洮已经相当熟悉。豫昭王自巩昌出兵,顺渭水而上。可渭水并不与洮水相接,他要來临洮,必定会从洮水而上,我们只要在洮水边设下埋伏。豫昭王他们行军百里,必定疲惫,我们只要以逸待劳,堵住他们后路,不怕豫昭王不与我们一战。”沈牧缓缓到來,这是他这几日随着萧楚延四处奔走,思考而出的计策。
萧楚延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你的计划是很好,但是却并不能奏效。”
沈牧不解:“为何不可。”
萧楚延似是微微一笑:“这一仗,我与三哥必须分出胜负,他必定想尽一切办法來取胜。洮水确实可走,但三哥不会选择这条路,因为耗费的时间太长,他等得起,临洮等不起。”
萧楚延笑容轻缓,沈牧先是不解,而后却明白了萧楚延的用意。前几日,听闻豫昭王出战,萧楚延立刻收缩军队,不再猛攻临洮,反而率领大军截断水源,闭塞通道,将临洮城包围起來。并且之后又向四处传播消息,说靖渊王正在集结重兵,准备给临洮城最后的猛击,临洮城很快就要撑不住了。这个消息,必定也会传到豫昭王的手中,若是他再取道洮水,时间耗费是在太大,那么到时候,即便他抵达临洮,临洮早就落入了靖渊王的手中。
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虽然他们包围了临洮,但是临洮城内的资源再坚持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題,而且,临洮虽小,但是一听豫昭王领兵前來支援,斗志上升了不止一个等级,此时强攻,萧楚延必须要浪费极大的兵力才能攻下來。
但是,这个情况,豫昭王并不会知道。
沈牧心中震惊,最终喃喃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原來,那个时候,王爷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这等心思,实在是有些可怕。他不由问道:“那么王爷,你的想法是什么呢。那你觉得豫昭王会走哪一条路。”
萧楚延眼眸微转,然后定格在面前地图的一个地方,用手指过去,定定道:“三哥会走这条路。”
众将看去,皆愕然。这是一条极为险峻的小道,地势不佳,并不适合行军,李正松首先怀疑道:“这条路这么难走,豫昭王怎么可能会走这里。”
萧楚延道:“正是因为这条路难走,三哥才会走这里。兵行险招,三哥不会不懂。这里确实是最好的地方。第一,此处偏僻陡峭,道势不佳,不易行军。我们可能料想不到他会选此道路。其二,这条路虽险,但是却能很快抵达临洮,从距离上來说,三哥也会偏向此路。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这条路,不光对他们來说不好走,对我们也是一样。即便是作战,他也有信心能够依靠队形來与我们抗衡。以三哥的心理,他一定会选这条路。”
就这样一条小路,萧楚延竟然就分析出了这么多的理由,纵使是沈牧还有李正松,此时也不敢再多言什么了,这样高超的对决,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了,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萧楚延的调遣。
萧楚延继续道:“三哥火速支援临洮而來,必定以为临洮朝不保夕,所以他定会运送粮饷。这条小路,战车与骑兵都会被拉成很长的队伍。每当三哥冒险之时,他也必定会有谨慎的一面。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这一次,粮草是重中之重,他一定会派重兵将粮草压在最后方,防止我们偷袭粮草。”他顿了顿,眸光清明:“不过这一來,我们也就有了攻击的对象了。李正松我给你三千精兵,想办法找一条隐蔽的小路,偷袭他后方的粮草。而我则亲自带一小股精兵在前方袭扰他们,以达到声东击西之势。若此战成功,我们接下來则深挖战壕,高筑营垒,坚守军营,不与交战。沒有粮草,三哥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他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拼死一搏,正面与我决战。第二,就是向西平王请求支援。而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最后都不得不与我们正面对决。”
众将一听,皆喜道:“王爷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