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延持剑冲杀在最前方,他武功极高,招招凌厉,霸气浑然天成,气势慑人,一般士兵不敢靠近萧楚延的周身。
树林之中,马匹不易骑行,所有战斗都是徒步攻防。
很快,第一队摆出攻击阵型的队伍被萧楚延带领的士兵逼退了。萧楚延仰天一笑,直接剑指萧奕洵,目光灼灼,扬声道:“三哥,不要认为你的人数占了优势,就能击败我。今日,我要让你知道,两军的不同。”
萧楚延手中宝剑,剑尖沾血,却在树荫之中,透露出一股孤寒凌厉的气势。他剑指萧奕洵,似乎在说着一件事:“萧奕洵,下马与我一战。”
不光行兵布阵,今日,武学剑招,也要与你一分高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沒有见过萧楚延有过这样的神态,这样的举动。沈牧更是大吃一惊,他在萧楚延身边将近五年,也未曾见过萧楚延的情绪有这样的激烈,甚至可以说是热烈过。
他的心,他的战斗**,他的求胜之心,已经完完全全被豫昭王激发出來了。
面对萧楚延如此的挑战,萧奕洵依旧不动声色,端然坐立于骏马之上,锦衣覆战甲,熠熠生光。他静静地注视着萧楚延,浅浅笑道:“楚延,我从未认为,只凭这只部队就能击败你的军队。但是人数的差距,是不争的事实。一队敌不过你,那么十队,百队呢……你还能冲的出去么。既然你今日选择以少数精兵來伏击我,就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萧奕洵停了一停,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看,而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浓:“还是说,你现在还在等你布置在外面的五百接应部队。”
萧奕洵话音一落,沈牧大惊失色,豫昭王。他的心思竟然缜密成这般。竟然连在最外围的接应部队都料到了。面对面前黑压压的人群,若接应部队被豫昭王消灭,纵使己方战斗力再高,也敌不过无尽的敌人,这一仗怕是要输了……
沈牧心中七上八下,这样下去,局势会越來越危机,他不住将目光投向了前方的萧楚延。却发现萧楚延竟丝毫沒有动容。
这一场埋伏失败之后,萧楚延已经彻底了解了自己三哥的水平,所以即便这个时候,萧奕洵告诉自己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布置的最后一份“外援军”时,他的内心,也并沒有多大的动摇。
论用兵奇谋,分析谋略,天下少有人能出萧奕洵之右,这个道理,萧楚延很清楚。他的谋略一旦被萧奕洵猜出一点,剩下的他迟早会全明白。
可是,即便是现在这个时候,萧楚延依然冷静无比。
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萧奕洵,未曾离开过,眼中的冷静交杂着热烈的激情,寒气灼人。萧楚延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低下了头头,当众人以为靖渊王这个举动代表着妥协、失望的时候,萧楚延突然笑出了声來:“三哥,你的心机谋略,楚延甘拜下风。但是,我也说了,我要走,你绝对留不住我。”萧楚延再次扬起脸,对萧奕洵一笑,道:“不信,你听。”
萧奕洵目光微微一变,片刻之后,原本要阻断靖渊王军队并且包围其的二队外,突然响起來兵马冲杀的声音。喊声震天。
萧楚延回头对沈牧笑道:“冲击东南角。与部队会合。”
萧奕洵依然坐在马上,看着二队被一股如旋风般的军队冲散,萧楚延犹如战神降临,剑光四处游走,无人可挡,。他眼中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楚延,你是要告诉我,绝对实力是更变不了的事实么。纵使我能料得到你的布局,也沒有冲破它的实力么。
如此,也罢,至少我也知道了你的军队真正的实力,下一仗,不会轻松了。
萧奕洵侧过头來,问周身的人,道:“后方怎么样了。可有截下來。”
很快便有人回來传报:“王爷,朱亮将军已经按照你的指示,以火攻之术牵制住了靖渊王的军队,但是靖渊王的军队战斗力实在太为惊人,一入绝地之势,更是威不可挡,竟然不惧烈火,死战冲杀而出,我们尽力包围、牵制住他们,俘获八百人,但是敌军主将却逃了出去,沒有抓到,属下该死。”
听了报告后,萧奕洵微微沉吟了片刻,摆手笑道:“你们已经做得不错了,楚延的军队可是京朝战斗力中数一数二的,你们抵挡不住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通过这一次的伏击,更加坚定了一件事,以后要与楚延开战,那一定得避免与他正面交锋,不然,我们的胜算,实在是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