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他有了足够的兵力,便能义无反顾,直取兰州。
萧楚延牙关紧咬,心中恨然,而这个假象,自己竟然相信了。
沈牧震惊的无以复加,如今他们孤身來到临洮,唯一与后方交接的城池便是兰州,兰州一丢,别说兵力粮草了。整个西北的军团都会被周围的重镇包围起來,根本动弹不得。万一西平王萧城毅此时再下令命令四方围攻临洮,他们必定会陷入困境。
现在,该怎么办。
沈牧向萧楚延望过去,如今这个情况,唯有萧楚延能够指挥全局。豫昭王如此出其不意,速攻兰州,这是谁都意料不到的,要想阻止他,唯有现在起兵,追上豫昭王的军队,方有一线生机。
沈牧拱手向萧楚延请命道:“王爷。我们快追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沒有丝毫的忧郁,萧楚延一提缰绳,下令道:“马上派人召回李正松。剩下的人,随我追击豫昭王。”
众将听闻,皆振声道:“是。”
萧楚延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在一起,向西北方向追去。
一路烟尘,万马奔腾……
待萧楚延的军队火速离开之后,突然有一个身影,缓缓驾马走上了刚刚萧楚延军队走向的那条路。
身姿清俊,宛如傲松。
似乎是望着远处若影若现的烟尘,男子静如秋水的眼眸里划过浅浅的笑意。
楚延,何必如此着急呢。
身后,有一小队人马慢慢走了过來,为首的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一些的将领。正是巩昌城守将朱亮,朱亮走上前去,语气轻松,仿佛早就意料到一般:“王爷,靖渊王果然追击而去了。”
萧奕洵缓缓回过头來,平和地笑道:“那边路上,都安排好了吧。”
朱亮回答:“是,事先已经安排了三千人马,作为迷惑,赶往兰州,一路之上定会留下痕迹,靖渊王会相信的。”
萧奕洵嗯了一声,而后缓缓转身,目光浅浅一转,笑道:“那么,接下來,着临洮城西北军营可就是我们的了。”他一提缰绳,策马扬尘而去。
朱亮在身后看着萧奕洵俊逸的身姿,心中震撼到无以复加。
竟然真的成功了。从來沒有想过,竟能有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从靖渊王的手中将营寨还有城池都夺下來,这样的谋略,已经到达怎样出神入化的境界啊。豫昭王,简直太可怕了……
一路之上,萧楚延领军火速北进,赶往兰州。
沈牧跟在萧楚延的身边,一路观察下來,确实有不少军队行军的痕迹,由此而來,豫昭王的军队必定已经从这里经过,向兰州赶去了。
纵使如他,心中也有了一分焦急,从未想过,三哥竟会舍弃临洮,直取兰州,扼住自己的咽喉。这样胆大的冒险,也真当只有他三哥才做的出來。
追击萧奕洵的决定做的太过急促,尹清浅还沒能收拾什么东西,就急匆匆地跟着萧楚延往兰州冲去。她心中颇为不满,面色郁郁,跟在萧楚延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注意到尹清浅神情的不悦,萧楚延也不知怎么了,心有不忍,出口安慰道:“有什么东西沒拿。不碍事,忘拿的,日后我再陪着你去买好了。”
萧楚延的安慰让尹清浅稍微好受了一些,但是她心里有一股说不出來的奇怪感觉,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东西落在临洮而不舍,而是……她皱了皱眉眉,出声道:“哎,我不是可惜我的东西,我只是有些可惜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來到临洮,现在却空空把营寨留在了临洮,留给剩下那些人,我实在心有不甘……”
也不知道尹清浅的话有什么问題,萧楚延听到一半,神情陡然大变,宛若雷击。
尹清浅见萧楚延脸色大变,心中一紧张,脱口问道:“楚延,你怎么了。”
“停下。”萧楚延眉目一横,陡然出声,高声喝对全军喝到。而后他用力一拉缰绳,生生停下了急进的骏马。
后面的部队随着萧楚延的停下,也一齐停住了脚步,却不解地望向萧楚延。
沈牧和尹清浅也一脸震惊,现在还不加紧时间追击豫昭王,为什么要停下來。
萧楚延面色冷凝,仿若寒霜,他扫了一眼周围,突然冷冷道:“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