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此一來,京畿地区,几乎所有的援兵都赶來了庆州,可是他们不知道么,萧奕洵的军队正赶向宁州,难道宁州他们就不管了,萧楚延内心的疑惑越來越大,他忙叫人來问:“现在的宁州守将是谁,有那么厉害么,难道他能挡得住三哥的攻势,”
沈牧接到命令连忙去查,回來后汇报:“王爷,宁州守将是宋文,并不厉害,真正厉害的是他刚刚调來的副将。”
萧楚延问:“副将,谁,”
沈牧目光一沉,道:“您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西南一代杰出的年轻将领,谭允墨。”
萧楚延一怔,惊道:“你是说开国大将谭双的孙子谭允墨,”他不由握紧了拳头,心中暗道:看來三哥那里也不容易了…………
事实的情况要比萧楚延想象的更为困难。
就在萧奕洵率军赶向宁州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朱亮为三军先锋,而吴浩则带兵镇压粮草。
可是就在一日晚间,吴浩突然向在中军的萧奕洵传报,说有两股精锐的轻骑兵向己方的前后两翼发起突袭,烧光了军队的粮草。
朱亮此时正在中军与萧奕洵商量作战计划,却突然被告知了这个消息,他大为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传报命令的人,几乎怔住了看向萧奕洵:“王爷,我莫不是听错了,”
粮草被烧,萧奕洵也有那么一瞬的怔惘,可是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问:“此次突袭的骑兵來自哪里,”
來者回报:“來自宁州。”
萧奕洵一挑眉,疑道:“宁州,宁州守将是宋文,并不起眼,他竟有胆量來截我的粮草,”他略一思考,转而又问:“我问你,现在宁州的副将、参将都是谁,”
來者想了一想,回答道:“宋文的参将是李济南,副将是七日之前才调來的谭允墨。”
“谭允墨,原來是他。”萧奕洵眉梢一样,对着这个名字念叨了两声,突然笑了笑,对传令的士兵道:“好,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传令的士兵走后,萧奕洵对朱亮笑了笑,道:“我行军至今,还沒有被人烧过粮草,今日倒是遇到了。哎,也怪是我太过轻敌了。”
朱亮愕然:王爷,你竟然还笑,我们的粮草都被烧了,你竟然还笑,可是朱亮却不敢指责萧奕洵,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道:“是属下们失责。”
萧奕洵摇了摇头:“不是你们失责,而是我过于轻敌了。本來我们南下,我与楚延都是有必胜的把握的,而如今我们二人的境况都不理想。楚延被大军所堵,而我今日又被烧了粮草,这绝非是偶然。在此之前,我从未想过竟然有人会來截我的粮草,我还以为他们会加固城池的防守來抵御我,可沒想到,竟然是他们向我率先发动了攻击。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这个谭允墨倒是用兵的好手。”
朱亮深以为然,的确,他从來沒有想过宁州城竟然会主动发动攻击,无论是从战术,还是从面对的压力而言,固守城池应当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宁州竟然率先选择了突袭,实在是大大出人意料。他疑惑道:“这个谭允墨是才调來的,王爷认为这次的突袭骑兵是他安排的,这个人的名字很有些耳熟啊。”
萧奕洵微笑道:“仅仅只是耳熟而已么,西南一代,虽然总体不及北部边境,但是近些年來却也人才辈出,其中这谭允墨便是近年來西南最富盛名的年轻将领之一,早就听闻他行军大胆冒险,不按寻常,此次见到到真如传言一般。而且,我要是告诉你他的爷爷是谁,你一定会吃惊的。”
“他的爷爷,”
萧奕洵点点头:“是啊,开国大将谭双。沒想到西平王叔竟然把的子孙也调來了,当真是不容易啊。”萧奕洵站起身來,合起了面前的地图,对朱亮道:”看來,现在研究作战计划也沒有什么用了。粮草被烧是行军大计,你准备准备,我们先回临洮城,重新备好军资再來宁州吧。”萧奕洵顿了顿,目光投向营帐中熠熠摇曳的烛火,自语道:“这一次,看來并不会向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