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嘉三年七月初八,在淑懿太后与皇后的操办之下,正式为静怀公主实行册封大典,因是两大帝国联姻,在给静怀的封号之上,少不得下了不少功夫,最后还是由淑懿太后与皇后拟定了“崇徽”这一称号,味“明德崇业,徽显宏功”之意,如此高贵的封号,靖朝的重视可见一般。
大典之后,将启元年间的状元亲自所做的《册崇徽公主文》并此和亲消息昭告天下。
七月十六日,云殊帝国求亲使团抵达长安,前來迎接崇徽公主。
因着两大帝国联姻的缘故,虽说皇帝尚在病中,但整个长安城却无一处不在张灯结彩,共庆大典。
而北淮王府,如今也是应者宫里的情况,一应装点府中,更为令萧容峥开心的是,此次联姻,皇室以国婚当论,各地皇室,非急事不能归者皆数到齐,原本尚在湖广的安颜也已即日抵达长安。
萧容峥正在府上指挥着下人们打理王府,毕竟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未曾在长安居住,虽说日常也有人打理,但是总归少了那么一些人气,借着安颜回來,他怎么也要好心布置一番。因为大喜,安颜也换上了浅红广袖真丝的绣衣,惹得萧容峥拉着安颜好好转了一圈,笑道:“你虽不喜着赤红艳色,但是穿着人却显艳丽动人。”
安颜睨了一眼萧容峥,眉梢微微一扬:“说的好像我不曾穿过一般,昱然大婚之时,我不也着红装么,到底是薇薇出嫁,怎么也要穿的喜庆一点。”安颜向來很喜欢萧晗薇,虽说云殊路途遥远,但此番婚姻也决定了薇薇日后必得富贵,虽说舍不得,但她到底还是开心的。
两人正说话间,便有人传报:“王爷,西平王爷请您去府上一聚。”
萧容峥原本好好的兴致登时散了一半,连着安颜面上也有几分不悦。萧容峥皱眉道:“今日云殊使团入宫,我等贵为亲王,必定要出席晚间大宴,现今哪还有时间去府上一聚,你且告诉二哥,让他好好准备准备,不到耽误了下午入宫的时间。”
待人走后,安颜方道:“二哥也着实心急了一点,联姻之事,已是板上钉钉,他还能如何,还是好好收敛了心性,莫教人看出了端倪才好。”
萧容峥只点头默然不语,神思复杂,原本以为,文禹病倒,这联姻之事,只要他稍加操作,必定能够拖延下來。只是谁知,漆若凌一封态度坚决的來信却扭转了这一局面,如今云殊使团已达长安,事情已无法变更,萧容峥心虽无奈,却也只能面对,沒想到他料到了一切,埋下这绝妙一招,却被漆若凌一封信给击倒了,当真是出其意料。
所以,现今之时,他如何还有心思再去迂回西平王,下一步的事情,该是如何处理宫中的事了。
见萧容峥沒有说话,安颜便转开了话題,问道:“你可知,这次前來提亲的是谁人,漆若凌这般重视此次联姻,连人都要亲自到达函谷关,想來來人身份不会差。”
“不只是迎亲的使者,要是和你说了聘礼,你也吓一跳。”萧容峥淡淡一笑,道:“迎亲主使乃帝国升平长公主的驸马,清远侯历疏。”升平长公主,是漆若凌的父皇,云殊帝君漆恒的姐姐,历疏贵为长公主的驸马,身份尊贵可见一斑。“还有,此次漆若凌的聘礼,可是实打实的重礼。金银之外我就不多说了,除却寻常聘礼之外,云殊帝国能与我朝至宝天池雪谷赤火龙璧珠相提并论的五大珍宝之一的逊雪林域的辟水珠也作为聘礼送來了长安。”
安颜咋舌,这个漆若凌竟然手笔竟然如此阔绰,就连等同于国宝的辟水珠也能说拿就拿出來。其人居心一定不简单,先是永夜明珠,再是辟水珠,一件比一件尊贵,一來是显示他对此次联姻的重视,而來,想來也是再向靖朝示威,类似于国宝的东西,他云殊也能轻易拿得出,让人想不忌惮都难。
萧容峥继续笑道:“漆若凌如此大的手笔确实让人震叹,但是若是仅仅靠聘礼就像震慑我大靖,那么也把我大靖想的太简单了。论国力,靖朝云殊不相上下,他聘礼虽重,但薇薇的嫁妆不会比聘礼少多少的。单是这辟水珠,我想最后也会被薇薇一同带到云殊去吧,辟水珠虽宝贵,但我大靖王朝什么奇珍异宝沒有,”
这一场联姻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真情实意,连安颜也说不准,作为婶婶,她还是希望萧晗薇能有一个好的归宿的。
“我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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