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我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
“我答应你的事情,有食言的么,”萧容峥的声音冷硬如铁,“当初,你恨极了你舅舅王冯怂恿你的母妃去顶撞黎妃,害的你母妃郁郁而死,而你的舅舅却借着你先帝对你母妃一丝地歉疚在朝廷里作威作福,你來找我,我不是在你这个舅舅即将引发大乱的之前帮你出掉了你日后道路上的绊脚石,还有,你想在宫中有一席之地,我不是也帮你做到了,你以为淑懿太后为什么会想到让皇上将观柳台赐给你,”萧容峥的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气:“我和你说过了,时机未到,你怎么不听,”
连观柳台的上次也是北淮王从中参与的,萧承哲一怔,急忙道:“臣侄……臣侄知道皇叔从未食言,只是,臣侄不知道皇叔到底有何方法能帮臣侄走到至尊之位。我隐匿至今,绝不是帝位的的第一候选人啊。”
“谁说你要是第一的候选人了,”萧容峥冷笑一声,而后一字一句道:“你只要做唯一的候选人就可以了。”
萧承哲一愣,不解地看着萧容峥。
萧容峥抬头,透过稀疏的光影,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笑容:“如果文禹驾崩,太子暴毙,西平王身陷谋反阴谋,瑞怀王萧肃之被牵连。淑懿太后涉嫌谋害太子,靖渊王母妃的旧事再被提起……”他回头盯着萧承哲,清朗的面容挂着一份淡淡的笑容:“你觉得,那个时候还有谁能继承皇位呢,”
走过了清幽的小道,刺眼的太阳当空照下,几乎让人睁不开眼,萧承哲还陷在萧容峥的话里一时沒有回过神來,萧容峥却已走在了烈日之下,他淡淡的声音再次传來:“贤侄,这观柳台真是个雅致的好地方。好了,你我一同去慈宁宫探望太后娘娘吧。”……
慈宁宫。
安颜和柳青斓正说着话,见萧容峥与萧承哲一同从宫外走了进來,柳青斓便向安颜打趣道:“你看看,你这丈夫,离了你不到半刻,便來寻你了。”柳青斓向來与安颜、萧容峥交情颇好,见了萧容峥便也打趣道:“北淮王爷,你这王妃可是刚刚才在我宫里住了沒有片刻,怎么你这就要向我來讨人了,”柳青斓摇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可不依。”
萧容峥进來先向柳青斓行了一礼,而后微笑地坐到安颜的身边,观察了一下柳青斓的脸色,道:“嫂嫂的气色果然好了不少,不然也沒有力气來同臣弟玩笑了。”
见萧容峥的额头有几滴微小的汗珠,安颜拿出手帕给萧容峥稍微擦了一下,关心道:“怎么外头这样子热,你还來找我,先回府不就好了,你知道的,我还要陪太后娘娘坐一会儿的。”
萧容峥湛然一笑,道:“听闻嫂嫂的身子好了一些,我也顺便來看看,这点天气不打紧。”
见萧容峥与萧承哲额头皆有些许汗水,柳青斓连忙吩咐左右:“快去取些冰镇好的瓜果來,不要热着王爷了。”
萧承哲忙道:“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无事。”
“你这孩子,想來也是接到消息,匆匆地从宫外赶來宫中谢恩的吧。”看着萧承哲额头上的汗珠,柳青斓有些心疼。
吃了一碗冰镇的蜜瓜,顿时觉得从内而外一股透彻心扉的凉爽,萧容峥对柳青斓笑道:“可不是了,刚刚在路上正巧遇到了承哲这孩子,听说皇上将观柳台宫给嫂嫂你请安。臣弟也只能在远处稍微看一看观柳台,便一并过來了。”
萧承哲心中一顿,下意识的向萧容峥看去,谁料萧容峥并沒有看自己,只是十分自然的看着柳青斓,平淡地夸赞自己。
“承哲是个孝顺的孩子。”柳青斓满意地看了看萧承哲,随后却又笑着对萧容峥道:“听听你说的话,怎么倒好像是在怪罪我沒能让你去观柳台坐一坐,”柳青斓想了一想,提议道:“观柳台应该是整理好了。我呀,这躺了几天,人都觉得无趣了,既然这样不妨我们几人都去观柳台坐一坐,也给承哲涨些人气才好。你们觉得如何,”
萧容峥拱手,微笑道:“一切听从太后娘娘的吩咐。”
柳青斓笑了笑,随后对安颜道:“好了,现在总不能再在哀家面前抱怨了吧。”
“母后,既要一聚,不妨请贤安太妃一同來观柳台,二哥不在长安,想來贤安太妃必定也有几分念想了。”萧承哲在一旁提议道。
柳青斓点点头:“是了,到底是承哲考虑周到,如月,你速去一趟毓秀宫,请太妃娘娘一同过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