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沒有办法了。王爷的心太倔强了,我努力这么久,却始终得不到他的一句话。
所以,斗胆,我想请你帮帮我,和王爷说清楚吧。你已经有了豫昭王,也已经如此幸福,就不要再让王爷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而痛苦了。
看完了这封简短的信,秦婉词发出了一声轻的似乎听不见的叹息,屋外暖暖的风吹进屋中,吹得窗檐边的铃铛发出轻灵的声响,一点一点撞击在秦婉词的心头。
这一去也有四年的时间了,她和萧楚延之间的感情早就被她封存在了心里,沒有人提,她几乎从來不会去想。萧奕洵的存在,让她一点一点地对过去那份沒有结果的感情一点一点的脱离,就连秦婉词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已经能从那份感情中走了出來。
少年时期的感情是纯粹的,同时也是迷蒙的,单纯的。那个时候她只知道萧楚延好,自己喜欢他,其余便再沒有想过其他。不能不说,她当初沒有对萧楚延动心过。
可是嫁给了萧奕洵之后,秦婉词渐渐有了另一种感觉,她会一直想着他、念着他,甚至一点一点地为他改变,会为他吃醋,会为他的一切思前想后,为他对自己的真心而感到幸福满溢。秦婉词知道,她的心里从此以后都只会有一个名字,,萧奕洵。
所以,看了尹清浅的这封信,秦婉词的心里不是尴尬、不是后悔、不是喜悦,而是一分叹息夹带着一点点的遗憾与心疼。
原以为楚延早就放下了,原來现在才知道原來放下的只是自己,楚延竟还沒有放下,她以为萧楚延的心中早已放下了尹清浅,秦婉词不由苦笑:难道,无情的人是自己么。
尹清浅有多骄傲,秦婉词很清楚,在她的印象里除了萧楚延,尹清浅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也不会求任何人,不向自己,不向皇上,只向一个人。为了萧楚延,尹清浅有多少改变,秦婉词不清楚,但这封信却足以说明了一切。这么努力的四年,尹清浅竟真的肯为萧楚延放下自己的骄傲,给自己写了这样的一封信,秦婉词怎么能够不动容。
清灵的铃铛声音在风中不停地传來,秦婉词的心里也渐渐有了一种释然和温暖的感觉,她放下了尹清浅的信,对墨香道:“墨香,帮我磨墨,我來写一封信给楚延。”
有些事情必须要去面对,有些话也必须要说清楚,既然如此,便让她來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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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婉词那边离开后,楚玉晗迅速的來到了西苑,找到了正在擦拭窗檐的碧莲。
楚玉晗笑盈盈地站在窗子外面,笑容在阳光侧照耀之下更是灿烂动人,她迫不及待地对碧莲道:“碧莲碧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快快快,都快急死我了,”
见楚玉晗这般急切的样子,碧莲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撩开竹帘的门,对楚玉晗道:“玉晗小姐,快进來,有什么急事到屋里说,外面多热呀。”
楚玉晗轻盈地跑进了碧莲的屋子,笑道:“哎,我就是太激动了嘛。”她拽着碧莲的手开心地转了一圈,道:“知道么。我刚从婉姐姐那里过來,听说婉姐姐准备给你指一个人家呢。碧莲,你要出嫁了,”
“什么。给我指一个人家。”碧莲的脸色猛地一变,她斩钉截铁道:“不要,”
楚玉晗一愣,道:“碧莲,你说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
碧莲也不回答,只是把头扭了过去,将布重新洗了一变,又去擦一旁的桌子,冷冷道:“我就是不要,玉晗小姐,麻烦你去告诉王妃一声,就说碧莲不想嫁。”
楚玉晗跟着跑到碧莲面前,劝道:“碧莲,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不想嫁。你年纪也不小了,又是燕姐姐的陪嫁婢女,怎么能一直留在府里呢。而且,既然是婉姐姐的决定谁能否决了。你想顶撞婉姐姐吗,你不知道,这可是府里多少人想羡慕都羡慕不來的事情呢,”
碧莲心中猛地腾起一把怒火,似是要烧尽眼前的一切:“别人羡慕就让逼人去好了,我不稀罕,再说她是王妃就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事情么,就可以勉强别人吗,为什么我就不能留在府里,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嫁,”
碧莲猛地将手中的抹布摔在了地上,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她几乎是高声吼了出來:“我不需要她为我指什么人家,王妃为什么一定要强人所难,”